谢隽廷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一个伤了他的人。这样一个还没到的惩罚,就已经让他满意了么?自残虽然没能成功,但柏律意识到,那一刻谢隽廷比他还要紧张。
这个人,好像比以前更喜自己了,可是……为什么?难是因为自己给他生了吗?
谢隽廷摸到柏律在他膛上的手,发现连掌心都是冷的,就握着那只手,到自己的衣服里。
直到谢隽廷说:“今晚所有的事,都过去了。”
早先的底被耗过,他现在经常手脚冰凉,夏天都是这样,更别说冬天。
乔安许把这件事说来时,谢隽廷的确有低沉,但诊疗室的那一刻,看到脸苍白的柏律愕着一双睛,那神里倒没有多少怨恨,反而是痛苦和难过居多,瑟瑟的。不过他走去之后,柏律又恢复了冷漠。
直到,被对方这么安抚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小心翼翼地闭上睛,也将脑袋的重量压在对方的膛上。
而后柏律听到谢隽廷低声说,“信我一次。”
他没有回话,只是换了个姿势,将之前蜷缩到僵的膝盖一伸直,整个人倚在谢隽廷上。
谢隽廷低,因为和他靠得很近,嘴唇碰到他细碎的额发。
柏律靠了好一会儿,越发能放松了,先前的害怕也终于消失殆尽,至少这一刻是不怕的。
他厌恶怀孕,或许不止因为不,还有心深的疼痛和恐惧,但他竟然吃了堕胎药――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这样。
一阵静默。
柏律轻哼一声,以示不屑。
谢隽廷只是张开双臂,但并没有主动搂他。
是的,柏律好厌恶被同,还始终不肯示弱,所有人就理所当然地忘了,那八年他孤一人,好好地过来了,但有多光鲜也就有多辛苦,一个人始终记得。
让柏律更诧异的是,对方居然脸不红心不地说是。
“不就是痛到死吗,能有什么不一样。”柏律声音闷闷的。
过去,一挪到床边,小心地坐。
柏律不以为然,“让我怀孩,也是为我好?”
柏律胡思乱想着,战战兢兢地窝对方怀里。
谢隽廷想着孩今晚对自己说的话,谢叔叔,你说他了错事要受惩罚,我不求你提前放他来,但我要去陪他,以前爸爸一个人带我,早上起得比我早,晚上睡得比我晚,一直陪着我,现在,我也不能让爸爸一个人待在黑屋里。
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到实,紧绷的也一放松来。
可柏律知这是什么意思,略微愣了会儿,他还是妥协了,慢慢朝那个熟悉的膛靠过去,但动作僵拘谨,本不敢碰这个大少爷。
那一刻,柏律才真正如获大赦。
“八年前你一个人,但这回,有我在,受会不一样。”
柏律脸盘小,谢隽廷一只手就可以捧住他的面颊,轻轻拨开他略微沾湿的发,掌心贴上他的面颊。那一刻,柏律像只猫一样,有些抵但还是皱眉忍了。
谢隽廷缓缓开:“我知怎么对你好,听我的。”
种种就被这一句话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