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再想就不敢了,他狠狠抓住自己脑袋里某个空白的瞬间,就是此刻——手起刀落,刺的白光突兀地一闪,一刀就这么直接且迅猛地挥了去!
柏律连呼都在颤抖,心脏在此刻几乎要从嗓里来,呼来的每一气都带着郁的血腥气。
他不敢相信地低,看到了手里来的血,顺着掌淌。
——可为何不疼呢?
孕育孩的地方在小腹里面,比较深,这刀锋得没至少三分之二才能划到它,然后还要用力翻搅一,至少捣个血的来,可能会痛到休克——但没法,只有废了这个多余能力,往后的日才能真正平静,况且,没这个官也是能正常活去的,这样他就能跟普通男人一样。
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肉撕裂的声音,嗞的一声,那种闷闷的声响胀痛了他的耳朵。
柏律慌乱但看到了解脱的希望,他让自己不停深呼。
谢隽廷拧了一圈,然后狠狠一使力,就从尖锐的刀锋将他手里紧握的刀夺走。
正在值班的女医生打开门,发现是谢隽廷,才叫了一句谢先生然后低间就看到鲜血淋漓的一只手,当即都有不敢接过。谢隽廷自己走去,拿酒一冲,然后抬起手,女医生这才走过去,仔细看了。她心惊胆战本来想问几句是不是柏律闹的,但看到谢隽廷的脸她就识趣地闭了嘴。这一刀虽然深,但完全是落在手掌的肉上没有伤到指骨和筋络。用消炎药仔细消毒,敷上止血膏严严实实地缠几圈,纱布换了五次最后才止住血,半小时后才搞完。
他抓住柏律的手腕,那么用力地拽着,好像正在大量血的左手并没能影响他,柏律怎么甩手都挣脱不来,他把人直接车里,还落了锁。柏律在里面怎么拍窗怎么喊他就是不开。好在这是医院门,一去就能理况。
完之后他甚至都没打电话叫周凌过来开车,还是自己开回去。
他跟柏律的激烈冲突,并不想被任何外人知。
刚刚那一,被谢隽廷冲上来,用手掌生生拦了。
毫不犹豫。
刺目的鲜红,尖锐的晕眩袭朝柏律袭来。
柏律铁了心要废掉自己,用了十足的狠劲,那一刀几乎把谢隽廷的手掌穿透,刀锋至少了一厘米深,难以想象的剧痛,可他倒恍然不顾,一扬手,直接给了柏律一个耳光。
就要解脱了……
柏律看到自己手上沾满血,但却并不是自己的血,全是对方的血。
谢隽廷真的无比厌恶这种觉。
柏律终于呆呆地沉寂来,彻底垮肩膀,只是急促地息着。
在车上俩人都没说话,柏律侧着缩在后座,状态算是彻底稳定了,从谢隽廷坐到驾驶座握住方向盘的那一刻,柏律
他颤巍巍地抖着——但此刻可不能停,现在没手,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勇气去这件事了。
谢隽廷一阵甜腥,简直想彻底扔这个人。
另一只手摸索到了小腹那个位置,再往一寸的地方,他觉得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了。
此刻的觉就跟八年前见到柏律的尸一样,失去挚但罪魁祸首却就是柏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