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廷礼节地。
谢隽廷说:“我还有别的事,不能留在这,三小时后派人来接你。”
柏律动了动鼻,恍然间觉得自己上的确传来一隐隐约约的馊味。今天能好好洗个澡他当然乐意,再拖一个月不好好清洗自己,他怀疑上都可以养虱。
但谢隽廷似乎并非担心手术,他跟柏律说:“回去吧,次再来。”
医生也笑了,“那好吧,谢少爷您回再跟我约时间,明天或者个星期都可以。”
医生也转过,和蔼地说:“谢先生,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您尽放心好了,这种手术我有经验,有很大的把握能修复到跟原来一模一样。”
柏律只。
柏律浑浑地跟在医生后,再没去想谢隽廷,但对方却跟了上来,嘴里轻轻唤了一声“柏律”然后上前拎住他的手腕。
医生很会察言观,一明白过来自己该撤了,问:“需要我让助手把您和柏律先生送到门吗?”
少爷本人,今天能屈尊亲自来接自己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动手术的人只是自己罢了,不可能陪同。
谢隽廷以为柏律还会跟之前那样坐到副座,结果这懒家伙开的是后座的门,一上去就跟大喇喇地斜躺着,还很快就闭着什么都不理
谢隽廷知他又要想七想八,淡淡:“完手术你可是一个月都不能洗脸,好歹把自己先洗净再过来。”
谢隽廷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就着手里抓住的腕,把人给牵走了。柏律又懵懵地被他拖着走。谢隽廷走路很快,长步伐迈得大,真是有事要理,当然急着离开医院,柏律觉自己被那么拽着,快走都跟不上,几乎要用小跑才行。
“嗯。”
他喊他谢少爷或谢先生都是着意恭维有求于对方,但这种况很显然并不是恭维,而是疲于应付,或者说害怕对方又突发奇想搞什么怪招折腾自己。
从监理所来脱掉脏兮兮的囚服,柏律还穿着两个月以前换来的那衣服,一会儿又该换上病号服。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已经多少天没好好洗澡,现在又有多憔悴邋遢,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好让他囫囵休息几天,还好,一会应该是全麻,那样还可以躺手术台上睡一觉。
说好了要离开的人突然折回,还揪住自己,柏律到很意外,愣声问:“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谢少爷?”
大少爷有洁癖,来接人狱的时候,柏律一走近,他就皱了皱鼻并且偏过,显然是被柏律上的气味给熏到,虽说那味也并不是很烈,但谢隽廷的鼻比常人灵得多,在他那儿几乎是翻了几倍的效果,他一坐车里就把窗全打开,还往柏律怀里扔了一兜纸,可现在这么拉着自己的手,还一直不放开,就不嫌脏吗?
医生也说:“手术完了我会联系您。”
柏律凝着眉,狐疑地瞅了谢隽廷一。这白跑一趟实在不符合谢少爷一贯的作风。
“劳烦您提前三天跟我说,我好安排时间。”
“你太累了,今天还是不动,以后再挑别的时间。”
这柏律更觉意外,“来都来了为什么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