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比自己还不幸,因为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一个毫无立场毫无条件去关心护他的人,比如江敬之于她,这样的他,是不是就没能学会用尽全力去一个人,同时却不伤害她?这一瞬间,江月圣母了,她决定不再计较封奇时不时会冒的混账话。
原来如此,江月没有问他为什么当时不答应,却忍不住问:“那你将来准备改姓吗?”
“我不知,看况吧。”封奇忽然翻了个,把往她的怀里又埋深了一些,嘟囔着:“不改不改姓,我都打算尽到孙的责任孝敬他们,不过,如果咱们生好几个儿的话,有一个姓季吧。”
江月给自己的理由是:你知刽手杀人是奉命行事,杀的人也是罪有应得,但你仍然可以选择不喜那个刽手,事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怪她,我表哥是个很优秀很聪明的人,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天才,文武双全,比秀还,作为季家的长孙他承载了很多人的希望,而我,差他太多。”
“那时全家都在因为母亲再度犯病忙碌,大舅舅妈赶到医院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见表哥最后一面。大舅伤心之又车祸险些丧命,那之后,舅妈就恨上了妈妈,说她是丧门星,整天在家里作,才会惹祸上门。可大舅那之后却很疼我,几乎把我当成他自己的儿,还有表,也对我很好,舅妈却因此更加恨我们母。”
封奇:“还有我舅舅们,我二舅年轻时参加越战伤了终未育,大舅一儿一女,可表哥却在我十岁那年意外死亡,那时他十五岁,刚考上四中,和同学去庆祝时同氓团伙发生冲突,被人失手打中要害,伤重而死。”
揽着他的肩膀,将他的慢慢拉怀里轻轻地着,江月轻声问:“你的网名叫‘季氏一诺’,是他们有什么承诺,还是你自己?”
封奇的语气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江月却能听他声音里的悲哀,暴躁病弱的母亲,冷漠疏离的父亲,剩的亲人伤心的伤心,失望的失望,可以想见封奇的童年是多么的鸡飞狗,而他这个人又是多么不讨喜。
明显地觉到封奇上的肌肉一绷,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地:“妈妈去世前再次提让我改姓,那时舅妈没有再反对,我却没有答应。后来我离家当了兵,外公给了我一个承诺,说不什么时候,我可以随时加季家。”
“你外公外婆一定很疼你吧。”江月又问。
江月使劲儿拍了他脑袋一:“谁给你生儿!”还要好几个,当她是母猪啊!
“所以当妈妈提要我改姓季时,他们都没有答应,大舅妈还因此和妈妈大吵了一架,说我们狼野心。其实不是的,很多时候,我都恨不得当年死的是我,不是表哥。”
随着演习的扫尾和总结完成,米国军事代表团的访问交也提上了日程,孙沄以交切磋为名,几次拜访江月,都被她不冷不地挡了回去。
封奇几乎是用平静的语气在说着这些话,江月回想以前封奇说他狼藉的名声是“有人刻意为之”,知应该是这位舅妈同志了。
对于这件事,封奇乐见其成心里暗,表面却大度了,拍着孙沄的肩膀一副“兄弟我同你”的样
得到家人的祝福吗?梁青是一方面,还有季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