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师玩儿了半个小时荧光星星，穿着林女士新给买的茸茸睡衣从卧室里来：“改完了吗？”

在发现了这一之后，林间同学在书桌前写作业的次数就开始直线上升。

“这是笔记的事吗！”梁见两放光飞快划重，“这是骄傲！第一份交上去的完整笔记可以得到一张半天的无理由假条！”

睡衣好，摸着就舒服，就是有儿大。

林间飞快把最后一题订正好，坐直了，朝他时老师张开胳膊。

也太大了。

林间接过茶杯喝了两，一只手撑着桌沿，让他靠在自己胳膊上保持平衡，低看着他。

梁见很有骨气，苍凉地昂：“我为你没有机会会这份喜悦而悲哀。”

“好嘞。”林间没跟他拉大锯扯大锯，“那我试试另一套？”

时亦刚好看到一个他疏漏的知识，拿过笔，改了几个公式：“嗯？”

悲哀的林间翻过一页卷，对着时老师给他整理来的笔记，改了几错题。

……

宽松得往一拉都能看见整个锁骨。

林女士隔三差五就给两个人买东西，还刚织了两件衣，理论上不会现买错尺码这种问题。

书桌前只有一把椅，虽然林间考虑到了舒适度，综合对比之后买了把确实异常结实舒服的，但在两个人需要一块儿挤在书桌前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够用。

梁见觉得他这人就很过分，抱着课本跟练习册往边上挪：“得不到的永远在动，被偏的都有恃无恐……间哥，这种喜悦你永远不会懂的。”

时老师暂时还没发现这个问题，熟门熟路过去坐，低看着卷，一题一题浏览着检查。

林间帮他男朋友把领往上扯了扯：“时老师。”

除非一个人坐在椅上，另一个人坐在这个人上。

要抢另一科，放学想打游戏都凑不来一个局。

……

林间还没来得及试自己那一套，本来打算晚上睡前穿上试试，现在也忽然来了兴致，抱着放在地上，起就要往卧室走。

“是并联不是串联，电压除电阻……行记住了。”林间仔细跟着看了一遍，切换回另外半个脑，把刚才的话问完，“你是不是穿错睡衣了？”

时老师威严，背着手，绕了个圈倒了杯茶。

“不是跟林女士说穿着正好吗。”林间乐了，拽拽他怎么看怎么能唱戏的衣摆，“这也算正好啊？”

经常请半天无理由假的林间同学听得都有反应不过来：“……哇哦。”

“差一儿。”林间咳嗽一声，举手汇报，“再给三十秒。”

时亦愣了，低看了看自己盖到手掌的袖。

小书呆肤偏白，林女士给两个人买的睡衣是深棕的，加个套就能去假装两棕熊那种，就衬得更白，颈侧有两颗淡到几乎不起的小痣。

小书呆很持，拽着衣摆往回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