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时亦打了个激灵，抬起。

“听话啊，小书呆。”

时亦这种时候控制不住劲儿，用力抵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都绷得格外。

林间这样看不着表，时亦嗓又有不听使唤，张了张嘴，隔了一会儿才声，“不是，我――”

林间疾嘴快，在他一着急就又发淡的唇上碰了碰：“……得亲一才能哄好了。”

不该跟时亦玩儿这个。

小书呆这一扎差儿把他撞得直接掉床，林间临时扎了个步，堪堪维护住了尊严，伸手把人抱住：“好了好了好了，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

林间轻叹气，摸摸他的脑袋：“比以前不好哄了。”

步太明显，让他盲目乐观地忽略了最开始本的问题。

“我同桌比以前长大了一岁。”

“怎么了？”林间试着碰了碰他，“刚才吓着了？没事儿啊，闹着玩儿的……”

林间没忍住笑了，朝他张开胳膊：“再抱一？还可以附送一个举――”

时亦摇了摇。

“怎么了……小书呆？”林间有儿急，“没事儿，小书呆，没事儿的啊。”

小书呆绷着肩膀，低着地坐着不声。

他没说让时亦听什么，也知哪怕说了时亦大概率也不会听，但还是没忍住绷了手臂，轻呼气：“听话。”

受力面积小的时候压怎么样他现在暂时不太能分心考虑，反正是比较疼。

小书呆能好好地笑了，能不用他随时陪着了，考完试都能自己清晰理智地应对那帮人的挑衅找茬了。

时亦停在他，没再动。

林间撑着床沿，嘴唇贴着他发贴了一会儿“听话，时亦。”

他同桌明显越来越不好糊了。

看不见的事。

更多的，更能帮得上他的事。

时亦攥了攥拳，试着觉了自己的手，看着他。

林间微怔，没等反应过来，先被砸的闷哼了一声。

或者以前其实也不好糊，但比较给他的面，所以从来没戳穿过他的那些话。

小僵尸扑棱一声坐直，愣愣地看着他。

林间后悔得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杵，一边尽职尽责cos复读机，一边收紧了胳膊，用力抱住怀里打哆嗦的小僵尸。

“不是。”

林间扯扯嘴角，抹了把脸。

其他的也一瞬间被拉远了，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裹上来，封着呼压着心。

时亦怔了怔，看着他，耳边的声音忽然就安静来。

话音还没落，男孩的脑袋就一扎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间嗓有儿哑，清了清：“别这样，咱们不还有时间吗？”

林间把手收回来。

程航已经跟他说过了好几次，他的态度不光是会影响时亦这么简单，他是时亦能往前走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