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后悔，起来翻那红彤彤的蜡烛：“再一回还算数吗？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大意了……”

“生日愿望啊。”林间惋惜得不行，“我同桌借给我的，错过了就没了。”

男孩清瘦，肩膀轮廓清晰得几乎锋利。

时亦迎住他，摸索着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林间愣了：“什么？”

时亦摇摇：“没错过。”

林间有惊无险，松了气放蜡烛，跟着坐回去：“现在问题来了，我男朋友到底许了什么愿？”

不光记得，甚至还记的很清楚。

不光许了愿，还很严格地闭着睛数了十个数都没睁开。

时亦指了指他。

从窗外漏来的、偏冷调的月光，小书呆不带半儿防备地靠在他臂间。

时亦动了胳膊，曲着的手指了他的掌心。

……

一秒，林间的吻已经覆落来。

“愿望。”时亦说，“借你了”

时老师在每件事上的考虑都非常周全，为了防止林间同学在这种环节心大意，还帮他许了一份愿。

还没来得及问号最面那个一个，林间已经轻笑了一声，呼了气：“小书呆。”

林间有儿好奇：“我们以前一般许愿都会故意让对方听见，比如我上个生日许的愿就是林女士能不再给我织衣了，林女士许的愿就是能把我送去参加变形记。”

唇齿碰上的温交，气息洒在肤上的微凉跟心擂鼓的聒噪喧闹。

“这么严格的吗？”

可也没人会在人家过生日人家蜡烛的时候自己许愿啊！

时亦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有新反应，睁开睛。

在努力把最后那光亮来。

林间的手臂上添了儿力气，又一放松来，格外柔和地圈拢着他。

林间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把原本想说的话又咽回去：“许了什么愿？”

阖着，眉角沾着那儿月亮，描来尤其柔净的笑。

林间攥着蜡烛找了一圈，已经开始考虑用不用钻木取个火的时候，被他们家小书呆及时拽住了胳膊。

完蜡烛就忙着吃糕送礼，打火机也不知被扔到了什么地方。

“那时候就得抓紧机会了吗？”

林间睛一亮：“我同桌还过农历生日吗？”

“……”林间用力一拍大：“靠。”

时亦抬，发梢蹭过了一儿他的颈窝：“嗯？”

糕的甜香味儿。

小书呆说的这句话他当然记得。

时亦摇摇：“不能说，说了会不灵。”

因为时亦先过生日，所以把愿望借给他了，让他过生日的时候再还。

时亦：“……”

指节在温掌心动，画了个有蜿蜒的轨迹。

清楚到能记一辈，别的什么都忘了，这个也能清清楚楚想起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