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前桌复习到了啊。”

“人，要懂得知足。”梁见是过来人，深奥，“你们非要着我们二当家打手语吗？”

时亦抬看了看，摇了，低把解答过程写完：“不懂再问。”

“……”学委剥开一块金嗓宝着，转回去继续低题了。

老万有好奇：“怎么讲？”

隔班班主任跟他一个后门一个前门一块儿趴窗，叹了气：“紧张三天，积极两天，一天新鲜劲儿。”

不光不生气，态度还很认真，去问什么题都能附赠一份工工整整手写的答案跟解题思路。

老万到他们班门趴窗的时候，班里还是这样一派欣欣向荣的学习氛围。

“有例外也是凤麟角，除非是脑瓜特别聪明，就是不好好学的，最后幡然悔悟。”

“没有例外吗？”老万问。

“撑不了多久。”

梁见睛一亮，飞快给他指：“就这个！函数图像画得跟舞似的这……”

梁见挤挤睛，比划了压低声音：“小姑娘，脸薄，憋一节课没好意思上去。”

“诶诶诶。”梁见积极，飞快把书送过去给他垫在底，“二当家辛苦了。”

梁见喜形于

他们班一大半都是从蒙开始，基础差不多等于没有。现在才开始从翻练习册，提来的问题千奇百怪，去问任课老师多半能把老师气到同归于尽。

时亦把他手里的练习册接过来：“哪？”

“楼上的学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就是要是能多说几句话就更好了……”

晚自习课，时亦跟林间还被他们班班多拦了几分钟，又帮忙讲了几有难度的题。

“二当家好样的。”梁见紧赶慢赶蹦过来，“特别酷，特别帅，特别叉，我想问一这三角函数……”

林间扬了眉，往教室里看了一。

隔班班主任摆摆手：“能力的问题，不是咱们能得了的，平平安安别让他们惹事儿，送走就行了。”

。

老万笑了笑：“也不一定，孩们总有自己的想法。”

学委心复杂，抱着班长买来的金嗓宝胖大海草珊瑚片：“我能在课前听见时亦同学讲十句话吗？”

隔班班主任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这些学生都是等着分的，就算上了楼，忽然从班级前几名掉到尾巴上，基本上也都适应不了。”

时亦转过来看了几遍，撕来张算草纸，蹲来垫在书包上。

“您一直带实验班不知。”隔班班主任带惯了这种班，“年年这么来一回，悬梁锥刺，最多一个星期，就又跟原来一样了。”

时亦居然能绷得住不生气。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林间没忍住，笑着踹了他一脚，“你复习到三角函数了吗？”

老万不置可否，看着他走远，又站在班级最后看了一会儿，才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