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几个阿姨商量着一块儿种菜的，后来没就菜的种类达成一致意见，最后就铺上了地砖，找人了个小凉亭。

小书呆这会儿比平时还听话，怎么折腾都行。

时亦手里还攥着彩铅，跟着他动了动，睁开睛，被光线刺得立刻闭上：“林间？”

小书呆甚至还给他画了只猫。

跟事实差距太大了，实在不能怪他不敢认。

林间手上添了儿力气，把人稳稳当当抱起来。

他们最开始的那个家。

这么些天的补终于有了儿成果，小书呆的脊背不再单薄到连纯棉睡衣都能勾勒来格外清晰的线条，稍微添了分量，看着手就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把人放去，在床边坐了一阵，在把同桌一会儿摆成一个人字、一会儿摆成一个大字之后，还是没忍住，不经意蹭过桌边看了一。

林间靠着桌沿走了两步，低扫了一，准备顺势门，脚步忽然顿了顿。

还是团成一团儿让他的猫。

很普通的老住宅，小区里的一小片空地。

画面已经理的差不多，应该是已经基本画完了。

“在呢。”林间低亲了亲他的发，把彩铅从他手里拿来，一块儿戳笔筒，“没事儿，睡吧。”

林间用力眨了几次睛，深气，把不争气泛起来的汽压去。

搭着好几条架、种了朝颜花，中间有小石桌小石椅。

但背景又俨然是每次他用来威胁林女士，不听不合就撕票的，那本他小时候的相册里的一张。

没经历过这些事儿的，没陷在家暴和纠缠里那么些年，让林女士蹉跎去青、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就平平静静安安宁宁地度过了这么久的岁月的他们俩。

儿轻缓起伏。

……

林间多看了一会儿，把压着的那气慢慢呼来，正准备把画放回去，余光碰巧留意到画面边缘路灯投来的影

也不知小书呆是怎么整合的信息，就在他乱七八糟、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描述里，居然也能让他这种几乎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也真觉得亭边上蹲着的应该就是他跟林女士两个人。

小书呆画画居然也这么好看。

……

时亦临摹的是那张照片的场景，但画的显然不是幼年的他。

他这些年都没照过相，没心思照也不想照，林女士委婉地提了几次，看他不愿意也没再说。

他甚至不太能肯定时亦画的是不是他。

但是这种不等男朋友一块儿睡的习惯，就非常需要一步纠正。

时亦摸索着攥住他的手腕，躲了躲光，把脸埋在他怀里。

林间圈着人往怀里抱了抱，心得能跟他同桌台灯的光一块儿从桌沿上淌来。

风景特别好，坐超过五分钟就能被蚊吃了那种。

刚才就看见他同桌在画画，也不知还要关门偷着画的是什么特别神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