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吧？”他后响起了个新的声音，肩膀被人拍了两。

“是不是给你的脸太多了？”

仗义执言的路人很友善，指了时亦：“护着他的。”

林间把笔揣回袋里，抬看了一。

篮球鞋激得不用火都能炸：“谁！少他妈来瞎掺和！”

篮球鞋看了他半天，皱紧眉：“上的？咱们井不犯河，我不知这小还跟了人，要是你罩的，今天我就不找他麻烦……”

能拿钱把孩不错的中、能这么以势压人颠倒黑白的家庭，当然也可能拿钱在竞赛里找门路，来个自主招生或者保送的名额。

本不像时父时母说的那样，时亦一直想要睁开睛，一直在尝试着从黑暗里挣来。

时亦迎上他的视线，轻抿了嘴角。

居然被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目光在他这儿停了几秒钟，眉就跟着释开，嘴角轻轻抬了。

林间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篮球鞋脸彻底变了：“你要什么？”

时亦的视线落回他上，蹙了蹙眉。

小书呆的视力也跟脑一样好。

林间不知他同桌能不能看见，但还是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咧开嘴笑了笑。

“无所谓。”林间说，“主要是我想找你麻烦，你可以挑个你喜的姿势和状态。”

篮球鞋目光骤然缩紧，视线在两个人上来回转了转：“你是什么的？”

“仗义执言的路人。”林间说，“给自己留活路不好吗？”

篮球鞋疼得要命，早红了睛，嘴里不不净地骂：“就是个没人要的杂种！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你爸妈都不把你当回事，还有人护着你？还敢跟我动手，知不知我家里面――”

……

这种人来考竞赛倒也不奇怪。

时亦没等他说完话，已经攥着他的胳膊一拧，抬膝撞在，反肘重重磕在了他的背后。

范教学，是拦住了要彻查，现在绝不会是一个分这么简单。

比谁都乖，都听话。

时亦不会跟这种人费这么多话。

小书呆是在说给他听。

教了就肯学，说了就肯听，得到了善意就努力回应。

“等我找着他背后是谁！”篮球鞋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咬着牙骂骂咧咧，“早晚他妈让他收拾铺盖……”

“！”篮球鞋挣扎回，劈盖脸朝自己那几个跟班骂，“老带你们来看戏的？赶紧他妈动手――”

篮球鞋无疑把这个表当成了对自己的挑衅，火气彻底挑起来，过去揪住他领：“以为学两招打架就能扬眉吐气了？告诉你，当初要不是那个姓于的外校老师非得护着你，老他妈早让你辍学了！”

只要伸只手，让他相信了，就会牢牢攥着拼尽全力上来。

他话音还没落，林间已经利落抬，把最后一个跟班直接踹去了一米多：“别误会，他们还是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