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摇摇。

他看的那一分还能在第二天的比赛里发来，要是看得再多，说不定就要去打听时亦当初的学校究竟在哪儿。

“……”

时亦被他这个严肃的状态得有儿懵，眨眨睛，捧了捧泼在他同桌脸上。

本来还想趁着林间睡着，把程航发过去的东西删一删，结果翻译完手里的东西就困得有睁不开睛。

“本来也不是梦啊。”林间微哑，合地让他，“小书呆，你还记不记得有幻觉的时候，幻觉里一般都是什么……”

时亦着睛抬。

时亦憋不住乐，趴在浴缸边上没直起来。

“没有。”时亦没能找到笑，甚至还觉得人，“是笑话吗？”

林间：“……”

浴缸不适合讲笑话。

林间本来心疼得不行，让他同桌这么乱七八糟地一搅和，也跟着笑声，了气坐在地上：“小书呆，你听过那个笑话没有？”

“真好记。”林间本没听清他同桌说了一串什么玩意儿，“易于掌握，寓教于乐。”

“第二行第九个。”时亦补了一句，“什么都没有，第二行只有八个元素，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什么都没有。”时亦说。

团成团睡在他边，乖得不行得不行就能消去的。

时亦扶住浴缸边沿，伏在他背上，把那一晃来的心压回去：“不紧张。”

本来想着就是靠着歇一会儿，也不知怎么就跟着一起睡着了。

林间呛得连着咳嗽了一串：“我是要在知识的海洋里溺，但很显然，我同桌是真的想让我溺。”

“如果有一个喜的人，就把他放在心里。”林间哲理，“想他的时候就一题，等毕业的时候把对他满满的给他看。”

“本来不是。”

“元素周期表，第二行第九个。”林间提醒他，“想陪你上一个学校，我要好好学习了时老师。”

“所以。”林间收回手，让他同桌把睛睁开，“是什么？”

时亦微怔：“嗯？”

可能是因为整间屋拉了窗帘，开了加湿，还铺了床，被收拾得特别适合睡觉。

林间微怔。

也可能是他同桌睡得确实过于有诱惑。

时亦跟着抬了嘴角，继续给他背面的：“第三行也是八个，钠镁铝硅磷硫氯氩。”

林间挽起袖：“这样，我们换个思路，你上大学的时候我送你，先把你舍友们直接揍到服你当二当家为止。”

林间疾手快，把没坐住的小书呆捞来，抱着坐稳当：“没事儿没事儿，有我呢，不用紧张……”

林间忧郁地转回来：“我就是有儿担心，我可能到第三题就从超超超喜我同桌，变成超喜我同桌了。”

时亦了他的脸：“真的？”

“我紧张，安我自己呢。”林间胡噜胡噜他同桌后背，“没呛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