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时亦抬，“我会好。”

扯着，不用什么，先绑在他患者上。

程航有犯愁：“是什么让你觉得咱们俩这个交还得谈钱？祖宗――”

程航张了张嘴，没说去。

时亦肩膀轻绷了。

时亦蹙了眉。

时亦看着他，很平静：“程航。”

时亦转了手里的笔，看着笔杆转个圈落回手里，重新握住。

程航愕然：“带了你都不拿来？”

现在壳里有魂了。

时亦抿了嘴角：“抱歉。”

程航在这种事上转得格外快：“我太着急了，你不知，时亦，你刚来的时候多让人跟着难受。”

“一样。”时亦说。

时亦抬：“所以――”

时亦记了几个解说提到的关键字，跟他说实话：“带了。”

虽然看着跟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还是不说话，不看人，看起来贼冷酷冷漠冷淡，但只要仔细看，就知当初来的就是个壳。

“别再联系他。”时亦打断，“我能好。”

程航怔了怔，看了他一会儿，没继续往说。

时亦被他看了半天，放笔抬：“有事？”

受伤，“当年我给你心理咨询，三次，你都没带笔。”

“就事论事，该我说对不起。”

把时亦的记录给林间的事儿，他当然也没打算瞒多久，可也没想到就馅得这么快。

“什么表？”程航笑了笑，“虽然这次的事得确实不太专业，但我本职好歹也是个心理医生吧。”

“别训我了，我知了。”程航举手，“所以以后不把给你治疗的事儿绑他上，他背得够多了，够辛苦了，不让他拖着你一块儿往前走。”

程航怔了怔，心虚地一抿嘴，没再声。

所以看见希望就忍不住想要扯来。

“诶。”程航坐直，“您说。”

时亦当初刚来心理咨询的那个状态，直到现在，他的印象也都还深刻。

程航也在手机对面，严肃地看着他。

时亦看了他一会儿，垂睫，重新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行：“我付钱。”

“祖宗，其实当时的况你可能不了解。”

“不是只有他在我才能走来。”时亦说，“是我急着走来，想追上他。”

他的患

时亦攥了笔，抬起。

程航看他沉默的时间太长，有紧张，提前解释：“你同桌当时有过度关注你，大概是一分钟试一次还不气儿那种，需要被其他目标转移注意力……”

“算不上。”程航说，“商量商量后续治疗的事儿。”

时亦也记得当时的况，笔尖顿了，继续往写：“拿不动。”

林日门这个人，完完全全、一都靠不住。

程航沉默一阵，：“行。”

“是后续治疗。”程航纠正，“不是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