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比了个耶:“超。”
“不好看。”时亦说,“落伍。”
了票,还在等着他。
他想去有林间的地方。
时亦还在想偷偷拉垃是什么AABB型新词汇,看了一绪状态显然不太冷静的心理医生,转认了认方向,抬往火车站走。
“白大褂其实帅,但你穿着在火车里飘可能会有一惊悚。”
程医生深气,冷静来摸摸巴:“我有两件衬衫,还有几件帽衫在那儿……”
“我们诊所。”程航坦,“除了我,所有人都穿Polo衫。”
时亦:“……”
过去的阴影一直死死压着他,压得他站不住,压得他哪怕只是气都要用上全的力气。
他也难受,也疼,刺要就得伤筋动骨连肉血,但终究得。
“定了。”程航说,“正好还有时间,先回诊所收拾收拾,然后我一路飞车送你去车站。”
“哦。”程航:“那我给您买件蝙蝠衫吧,那个不落伍。”
现在他已经到了。
一位完全没法判定状态是好还是不好、唯独很关心衣服帅不帅的患者。
“不在我这儿,应该是直接取吧。”程航有不安,伸手在他前晃了晃,“我送你去车站吧?你自己去我实在不放心,你在车上睡一会儿。”
程航:“……”
所以他得去。
他迈过这个坎,能挣开阴影往前跑了。
“……”程航自觉换称呼:“祖宗,你现在别急啊。万里长征走完九千九百九十九了,最后一里地你嘛不收拾收拾换个衣服,稍微睡一小觉,神神地去见你男朋友呢?”
时亦觉得这是件严肃的事,没心思跟他扯,攥了攥右手重新提神:“没有好看一的?”
时亦这次听去了他的话,停来想了想:“诊所?”
“没有。”时亦说,“车票在你那儿,还是直接取?”
在这之前,他还都得撑着。
“在车上睡不好。”时亦说。
程航一路小跑着跟上去:“时亦,时亦。”
一位刚刚完成了自己的突破和解放,迈了打破枷锁、挣脱阴影第一步的患者。
他以为永远都会这样,也没有更多挣扎的念,就只是想等着某一天被阴影蒙住鼻,然后就沉去,一直沉去,沉到没有光也没有声音的地方。
时亦看了他一。
“其实主要看个人
程航没再跟他胡闹,蹙了蹙眉,抬手摸了他的额:“你是不是不舒服?”
时亦看了他一。
“……”程航气到起飞:“这时候你还嫌弃我!等你回睡着的!我把你偷偷拉垃圾站分类回收!”
他都不知该不该兴。
“时亦。”
现在有光了。
家又像个绳套,勒着他走不来。
时亦,跟他往回走:“有帅一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