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礼貌地打断他：“您这样的担心是有缘由的

他们家楼层，电梯还要走一会儿。他实在没法再合程航什么反应,嘴角抬起来不到半秒,就不堪重负地落去。

程航皱眉：“怎么了？”

“你说要是你爸妈忽然就想明白了,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愿意跟你歉好好过日。”程航枕着胳膊跟他闲扯，“你会怎么样？”

程航拿着东西，陪他一块儿了电梯,觉得自己这个患者实在过于冷酷：“万一呢,说不定哪天掉来个外星人……”

时亦抿了嘴角，没再思考心理咨询师是不是个智障，咳嗽两声收回视线。

程航压低声音教育患者：“什么神，帮你呢好吧？”

“这段时间，治疗现了一些新的展。”

时母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在围裙上了手，叹了气，快步了厨房。

时母有犹豫：“可是――”

程航熄了火，没急着车，往后靠在椅背上：“时亦。”

“您――”

等时母倒茶回来，程航了声谢，在时亦边坐：“我先――”

程航转回，严肃来：“其实您的儿并没有您想象中的攻击那么。”

时母吓了一：“等一！”

“我也是想治疗他的暴力倾向的，但事实上，和你们家长描述的况差别很大，他其实本就没这个倾向。”

“这也是我要和您调的一个很重要的。”

“可当初确实――”时母话顿了顿，有为难地看了一时亦，声音轻来，“我找您，不也是让您帮忙治疗他这个况……”

时亦：“我知。”

程航看了他一,后的话咽在了嗓里,没再声。

“太辛苦您了，您快坐。”时母忙着给他倒茶，一转正好迎上时亦，顿了才声，“小亦――”

时亦侧过。

时亦跟着了个笑的动作。

程航：“……”

时亦往后退开，给他让路：“妈妈。”

程航摇摇：“他动手要么是因为他特别不舒服，特别难受，状态特别不好，要么就是因为他到了危险，必须得保护自己。”

时亦：“……”

“就非得是梦吗？”

“我觉得你仿佛在怀疑我的智商，但我没证据。”

程航蹦起来又坐了一回。

时父和时母都在家。

时母看了一垂着视线坐在一边的儿，有迟疑：“您……坐这么近有危险，您也知小亦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

况。”程航依然对他父母没底，提前嘱咐他，“说不来不用撑，慢慢来,以你自己的受为准。”

“起床。”时亦说,“洗漱。”

程航事先联系过他们,领着患者回了患者家，居然还有小紧张：“二位好，我今天是为了新一阶段的治疗，陪时亦回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