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指了指：“黑笔是他父亲，红笔是他母亲。”

“他们家的问题我解决不了。”程航说，“父母没经过考试，女对父母天生有期待。这种家庭，只要还有期待，就会反复遭遇挫折失望、加深阴影。”

林间曲起手指，指的指节慢慢靠近，碰了碰小书呆翘起来的睫尖。

林间低扫了一：“什么东西？”

程航低扫了一，像是在斟酌该怎么措辞，半晌摇摇：“没法说。”

林间拿着笔记本，从上到看了几行字，肩背忽然绷紧。

……

时亦撑着床沿，起伏得有急，半晌终于拢起发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林间也紧张，单膝抵在床沿，弯腰摸摸他的发：“小书呆？”

程航收回笔记本：“或者还有个不太专业的建议。”

时亦在他颈间抬：“什么？”

“他父亲常年差，跟他几乎不太熟，连儿生日什么时候多多沉吃什么都不知。”

间没声，静静等着他往说。

有，时亦眨了睛，没躲。

“怎么了？”林间坐了一宿，紧跟着弹起来，“不舒服？噩梦了？”

程航：“带他走。”

程航及时叫停，把笔记本一把他怀里：“自己看。”

时亦：“……”

“原生家庭造成的问题。”程航靠在椅里，打了个手势，“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脱离家庭。”

时亦睡了一整宿。

“别冲动，我可打得过你同桌。”

两个人对着愣了几秒钟，都有儿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嘴角。

林间：“……”

林间一个字一个字看来，闭了闭睛，合上笔记本放回去。

“小书呆。”

林间半夜好几次不放心，坐起来检查他的状况，也没发现什么更多的异常，索一直在床坐到了天亮。

时亦看了他一会儿，抬手着他的脸，拽了两。

林间抬：“什么？”

“我会加紧补程。”林间忽然说。

快到他改签那张火车票时间的时候，小丧尸上了闹钟似的，忽然扑棱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能哪天遇见个更厉害的咨询师会有办法，可能他父母有一天会被外星人掉来砸中脑袋忽然开窍，也可能最后会交给时间解决。”

林间轻呼气，整整一宿翻覆的心彻底落定，肩膀倾过去，揽着他的后脑脖颈圈怀里：“以后暗号可以换一个了。”

“我觉得问题在他父母，就去找了他的前几任心理医生，这是第一次给他面诊，他们家父母陪同的交谈笔记。”

“……”林间看了他一，直接站起来。

林间靠在椅里，没声。

时亦这会儿脑跟不上，怔

安安静静，一儿动静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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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翻开笔记本：“他母亲带他，但他母亲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