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从字面上看看这种疗法,是人的事吗。”
时亦蹙眉:“什么?”
“……话说回来。”
“在这之前,你自己其实并没有治疗意愿,所以这种方法也并不适用。”
“你多久没主动接过这种环境了,有三年了吧?”
“他们过科大名还叫变态反应科呢。”程航禅意,“小同学,脑中有佛就是佛。”
“不能起个好听的名字吗?”时亦问。
程航深气,动地摆正手机:“我要是说不能去,你会听吗?”
程航:“……”
时亦不意外,了。
时亦在算草纸上画了几笔,等着半吊心理医生组织语言。
“时亦。”程航重新开,已经过了十来秒,“其实照原则,我这个时候应该严肃地告诉你不行你不能去。”
时亦落视线,看了一会儿笔尖画来的东西,撕一页折起来:“好,我知――”
程航:“换句话说,没人帮你,没人陪你,你要自己回到这个你最抵的环境里,恐惧到你不恐惧为止。”
见了。
时亦皱了眉。
程航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这种方法的大概容,就是主动放弃所有保护措施,直面诱因,直到绪甚至躯反应结束。”
“好。”程航没制他,在原有的笔记上了个新记号,“总之对你来说,这种环境是个严重的诱因。”
程医生说一不二,一早就到了河榆市火车站。
“我还没说完。”程航说,“但我们有一种治疗方案,叫行为暴法。”
程航翻了翻笔记本:“这三年里,所有的被动的接给你留的印象都极端负面。因为某些剧烈刺激,导致了你在初三上半年现了严重的躯反应,短暂缓解半年以后,又在一那年重新发作――”
时亦看着屏幕,咙轻微地动了两,抬手扶住镜,摘来。
“你现在已经步很大了,特别大,大到我都不敢想象。”
时亦攥了拳。
程航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个,顺势追问:“跟什么有关系?”
……
“行。”程航利落起,“我这就收拾东西,你给我个地址,明天正好没患者。”
“那次不一样。”时亦打断他,“跟这个没关系。”
程航问:“现在你想试试吗?”
程航很清醒:“没有医生监督,万一你了什么意外,等着你同桌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我的亡灵边上舞吗?”
“不会。”时亦说。
时亦不置可否,看了一刚才满脑都是他同桌举着他转圈的半吊医生。
时亦攥了笔,没说话。
“……”程航补充:“不是字面的意思。”
程航语气认真:“循序渐的接受是良的,但现在就立刻重新接这种环境,受到诱因刺激以后会发生什么,你自己心里都没有预计,所以你才会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