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听得心惊肉，“扔了吗？”

“这里面。”老万指了指他，“不开心，是不是？学习也不开心，拿不拿好成绩也不开心。”

就没停过笔，扫一就往写，工整清晰的公式计算没一会儿就占满了一面卷。

李磊也没想到十班能把这位恐的职大佬搬来，咬了牙过去：“间哥，要不我服个，这次就算了……”

时亦皱了眉，放笔抬。

“语文？”老万继续换“数学，英语，生……”

“时亦。”老万说，“你的成绩其实很，自律也好，但老师稍微有担心你。”

“啤酒上不封。”林间说，“你打算这场不打了，让他们对着篮筐扔，扔多少你喝多少？”

时亦摇。

打法主要是威胁恐吓濒死验，最后总能留一手，最严重也就是跟章俞打的那一次，把人吓得了。

林间在他们这片名声不小，但打架其实不狠。

小同学什么都不喜。

章俞就是恐，人狠得一批，他们那群人阴手黑手什么都能，真惹上了，随随便便就能落儿给发证的残疾。

“废话。”李磊叹了气，“扔了还来跟你打球，残志我区一哥？”

“不喜。”时亦说。

老万抬抬眉，低看了看他的卷。

“任老师的脾气不太好，可能是到年龄了。”

“打不打扰你？”老万看他好像还剩几大题，“打扰的话老师就不说了……”

“这什么况？”

小同学的态度好，问了就好好回答，不像是赌气。

时亦写卷确实快。

办公室里没别的人，老万看不懂理题，忍不住小同学聊天：“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老师在，老师帮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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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坐在边上，耐心地伸手帮他拍死了只蚊。

“回赌儿别的，长脑。”

李磊：“拿钱办事，不讲。让人请来动过一次火锅店，差被间哥从二楼扔去。”

林间手腕，翻两个专业的医用护腕勒上：“叫他们开球吧，速战速决，我舍友写卷可快了。”

但这事儿当然不能说。

“也是育生，后来去了职，原来这片的老大。”

“不打扰。”时亦说，“谢谢老师。”

小同学没说话，笔停都没停，像是本没听见。

时亦笔尖顿了，侧过看了看。

老万想了一会儿，换了个科目：“喜化学？”

李磊语，没能接上他的话。

“时亦同学。”老万试着跟他找话题，“你喜理吗？”

老万愣了愣。

老万摸摸巴，从桌斗里翻颗金包装的巧克力，给他放在了卷边上。

时亦说话的时候并不耽误题，好像脑里已经有了草稿，就是照着誊来，本没现任何思考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