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少解释这些事,但不知为什么,最近想说的次数莫名的越来越多:“我舍――”
时亦在桌边坐来。
“不耽误。”林间扒拉了他卷去的领,耐心地一理端正,“今天午有人约线上,我过去打一场,就当凑时长了。”
“不用。”时亦说,“我明白。”
“哦。”程航松了气,“我记得――我就是这么一提啊,你不用往心里去,你是不是原来好像有那么一抗拒篮球来着……”
林间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认认真真帮他翻译:“晚上,就咱俩,来不来?”
“我说了。”
程航看着他,认认真真:“我到现在都不明确你的症结在哪儿,但我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我知了你前发生的事,会更有的放矢。”
程航都不太知自己是该兴还是不兴。
……
其实程航一直很想知他过去发生的事,据说这样可以更有针对的治疗引导,可以让他更快地从现在这种状态里来。
程航愣了愣。
变成一个正常人。
“能好吗?”时亦问。
“我不能保证,时亦。”
“你要嘛。”
“没有。”时亦抿了嘴角,第三次改了,“我朋友,要教我打篮球。”
习,没必要。耽误时间――”
程医生深深深深了气,有牙疼:“你们就是打篮球――没什么别的,我不懂的,忽略的,特别的义,对吧?”
“就像你得了病,时亦,这就是个跟冒发烧胃疼牙疼一样的病。每个人都得得病,百病不侵早成仙了。”
“是。”时亦说。
程航警惕地看着他书包里的压缩帐篷:“时亦,你还小,实在没办法了可以去开房,不可以胡来,知吗?”
是该兴祖宗级别的患者终于有朋友了,还要跟朋友一起开开心心地玩耍,还是该愁他祖宗去打篮球,居然就在书包里装了营装备。
“没有。”时亦拉上书包拉链,“有人――”
“你明白啥了啊!”程航都快比电脑屏幕大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
时亦蹙了眉,给他科普:“有篮筐,拿着球往里扔。”
程航愁得不行:“祖宗,我真有事跟你好好解释,就之前那个循序渐――”
时亦看着他:“就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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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程航试着挥了挥手:“网卡了吗?”
“时亦……啊。”
时亦蹙了眉,放手里的东西,拿过手机。
患者因为“晚上有重要安排”,拒绝了程医生第二十七次提的夜聊邀请。
时亦愣了愣。
程航耐心地往说:“是不是知了病因就能治好?我们都不知,但如果你愿意让我帮你检查,
来,解脱,把阴影割裂,跟过去和解。
程航张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扑棱坐正,神也严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