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是有什么事？”程航实在好奇得不行，“能不能告诉我？我不跟别人说。”

时亦：“不能。”

程航老老实实闭嘴，又打开了一篇论文。

时亦仔细拿手电在楼梯夹feng里扫了扫，往xia走了一层。

程航到现在都不知dao他为什么xia楼，又不太舍得打扰患者难得的好心qing，确认了听鬼故事对心理创伤的影响不算大，松了kou气准备溜：“行了，你先散步，我――”

时亦：“程航。”

“诶。”程航及时收住话tou，“是我。”

时亦没理他这个捧哏的聊法，扶着耳机，靠在墙边看了看外tou的风：“跟别人玩，有攻略吗？”

程航愣了xia：“啊？”

“避雷指南也行。”时亦说，“怎么不犯病招人烦。”

程航没立刻回答，转了两xia转椅。

少年的声音ting平淡，听不chu什么语气，好像早已经默认了ting多东西。

不再闹，不再较着劲，不再拧得好像随时都会绷断。

“时亦。”程航说，“你不招人烦。”

这段时间时亦抗拒治疗，他从时亦父母那儿旁敲侧击，已经知dao了ting多事。

比如时亦是从初二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成绩直线xia降，动不动就跟人打架动手。比如时亦和家里的关系是从一次请家长以后开始恶化，而时父时母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

比如时母在儿zi刚上gao中的时候，因为担心儿zi，把时亦的qing况又一次事无巨细地描述给了班主任。

“作为心理咨询师，我应该劝你跟家里和解，但我不想。”

程航：“我依然jian持我原本的看法，你的父母应当被送来接受完整的心理疏导和治疗……”

“和我父母没关系。”时亦说。

程航怔了怔。

时亦低tou看了一yan掌心。

ca破的地方早好了，不起yan，疤都没留xia。

他没再继续想：“现在没人知dao我的事，上课ting好的，不难熬。”

只要没人知dao他的事，应该就可以这么xia去。

他可以一直这样，一直dai着yan镜，一直装成个不会打架不会动手的好学生。

一直这样就行了。

“我――舍友。”

他顿了xia，接着往xia说：“周末要找我玩。”

程航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

“找我一个。”时亦觉得这种事有必要qiang调一xia，“就我们俩。”

程航没忍住挑了xia嘴角：“是，肯定不能带我。”

时亦笑了一声。

“这不是ting好的吗？”程航说，“先好好相chu1，等差不多熟了，再一块儿喝个酒lu个串看个球赛什么的，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他说到一半，觉得对面听得好像有dian认真过tou，及时刹住：“喝个酒lu个串看个球赛是我举的例zi，不是liu程。”

“……”对面的语气听起来有dian失望：“哦。”

虚惊一场，程航松了kou气，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