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在沙发里睡的那几个小时,他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梦,多多少少想起来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多了不让人碰的病的。
他站在新学校的走廊,看着追逐打闹的学生,听着办公室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
“对对……也请同学跟老师们多包容……”
也不是多清晰的画面,无非是些无聊又无趣的散乱回忆。
……
笑了一声。
男孩的五官都被灯光模糊得柔和,语气难得的格外轻,朝他右臂的疤示意了:“都过去了吧?”
时亦把自己那颗薄荷糖吃完,蹭了蹭角,压着笑意,把镜重新好。
“学校照顾照顾……”
一边笑,一边顺手摸起本书,翻开戳在了时亦桌上。
能过去了吗。
他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往四边看了看:“开学前一天,校医室外面的墙上,拿血涂了七七四十九个‘救命’!”
“四十九个啊!”梁见认认真真,“听说还没,往成血河,把校医室门都淹了。”
“况特殊……我们家长一定合……”
就只格外清楚地记得,两个人一块儿收拾东西的时候,林间拎着一堆零零碎碎,避开他的伤,拿胳膊轻轻撞他。
梁见觉得他间哥这个态度就不合适,扳着椅转了转:“我听他们说的,你们肯定都不敢信。”
他能继续往前走了吗。
他不知,也不愿意去想。
时亦碰了胳膊。
校徽不大,长方形的一小块。
林间:“……”
时亦又了颗薄荷糖,喝了。
边的人难得神,坐得笔直,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翻书。
他被领到新的班级,老师站的离他格外远,把校徽递给他:“时亦同学,你的况你家长已经和我们说了,学校会尽力照顾。”
“……”林间呛了一声:“几个?”
他已经久都没这么跟人玩儿过了,要不是林间主动跟他要糖吃,几乎都没想起来。
可以吗。
“间哥——我都记来了!”
梁见:“校医都撞见了,就是吓得不肯承认!”
林间觉得这颗薄荷糖就见鬼:“哦,恭喜。”
过去了吗。
“……是真的!”梁见激动得语无次,连比带划跟林间解释,“咱们学校真有怪谈!见鬼的那种!”
都是漫无边际的闲聊,回再想,印象其实也已经不深。
过去了吗。
昨晚烤了半宿的串,杂七杂八地聊了不少。
时亦抿了嘴角,翻盒燕麦酸,趁着老万转放在他桌上。
时亦不想再继续想这些没意义的事,尽力叫自己转移注意力,抬起,正好听见梁见满是兴奋地回跟林间说话。
他低,看着对方特意谨慎避开他的手指。
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