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没说话，扫了他一。

“心不错。”林间顺手扒拉开他的脑袋，“中午聊了会儿天。”

林间看了看手里的，“对。”

林间一阵疼：“能不提羊毡吗？”

“间哥。”

林间捡完玻璃，拍拍手站起来：“请了……我的问题，刚才就该陪他回去。”

一想就是他用拟人的棉花糖签形态摆烧烤摊，挥洒汗辛勤劳动，一边儿穿串一边儿翻面。

小书呆。

林间没说话，一手漫不经心地摸索着捡玻璃，一只手翻了翻手机，回了两条消息。

“我这不是太想翘课了吗。”李磊说，“当初还觉得文化班不用训练真轻松，现在才知，育队简直是天堂。”

“那你以后先去聊会儿，聊完再过来，比你每天默写一百遍友善靠戳羊毡修养用多了。”李磊说。

“……”林间：“没事儿。”

“没有。”林间托着一坨碎玻璃看了看，在外又裹了两层破报纸，“就是――”

“本来也不是来打架的。”林间看了手机，“也用不着你来。”

儿包了包。

他的语气有儿费解，李磊自己蹲边上品味半天：“什么意思啊，事儿了？迷路了？中暑了？”

李磊探过来看了一：“老万说什么了，你那个书呆同桌没给你请假？”

李磊张了张嘴，闭上，认命蹲来。

李磊缓了一会儿，叫了他一声：“你是真不想练了，对吧？”

“不至于吧？”李磊问。

“不能，你当初戳的那个长得像蘑菇的乌现在还在育组办公室搁着呢。”

“不准叫书呆。”

“说真的，就这个公德心，就这个环保意识。”

李磊被忽然解开的育组谜团震惊了一会儿。

“没事吧？”

“放屁。”林间说，“我就戳了个乌盖，蘑菇杆是恐龙戳的。”

……

育队能直升校，他从初二就被挑去，恐龙本来打算直接把他送去比赛，结果他在一半年自己偷偷退了队，转到了平行的文化班。

不能想。

李磊帮忙压着报纸，忍不住慨：“一般人都不敢信咱们是来打架的。”

河有对的初中，恐龙姓孔，叫孔兴隆，是育队的教练。

“你有事

李磊被他乐得有儿愣，探过去仔细看了看：“所以你是终于被扯淡的命运疯了，还是心不错？”

李磊：“恐龙说了，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你确实不是学习的料，回到育队的大家庭，就把它还给你。”

就没见过这么找借请假的。

林间没打扰他接受真相的洗礼，往边上阴凉里站了站。

据说恐龙知这事儿的时候连摔了四个杯，他们一个办公室都拿罐瓶喝了半个月的。

林间额，站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乐了。

“就是什么？”李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