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看了看,给时亦递过来:“要吗?”
时亦没理他,扶着镜,重新用力了睛。
林间愣了愣。
“想不来。”时亦说。
人类的懵也不相通,林间看起来就对自己的法非常自信,把挠回去:“怎么了?”
时亦:“……”
时亦没动,睁睁看着银的金属小手远远递过来。
“本来就想带个手套,幸亏考虑全了。”
林间深沉了半天,看见他还在神,没忍住在他前晃了手:“想什么呢?”
林间看他没说话,笑了笑,低把剩半个棉花糖团成团吃完:“我也不知是不是我多闲事儿……我一说你一听,不听让它。”
“……不能。”林间实话实说,“完了,我现在满脑都是竹签上戳个脑袋。”
画面太。
什么念,什么乱七八糟的执念,都跟着这么神经病似的笑被冲淡得差不多了。
林间晃了那个挠:“上铺神,专治懒得床想拿书包想找东西想关灯,用一次就离不开。”
时亦看了他一:“你能想来吗?”
时亦有岔气,了疼的地方,了气:“林间。”
笑得停不来,好像打开了个什么阀门,压都压不住。
“我妈每次给我棉花糖的时候,都会告诉我,你就像里这竹签。”
他们俩坐了一会儿,又跟上回似的,不知谁先开始笑。
“不谢。”林间摆了手,“反正也没派上用场,你卡着的本不是这儿
“回给你买个新的。”林间没在意,收起来揣回校服袋,“说棉花糖的事儿。”
时亦认真:“谢谢。”
时亦觉得自己还是忍不住想那个挠。
林间叼着棉花糖,看起来还认真,一只手举着个带伸缩的挠,抻长朝他瞄准:“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挠了两。
“没见过?”
林间扬扬眉。
“要命。”林间好不容易过气,用力了两睛,“好几年没这么戳笑了。”
比如明白了也不用、讲理也白搭的那些烂事儿。
“有必要。”
“你。”时亦实话实说,“脑袋长在棉花糖签上。”
林间把那签在手里转了个圈:“扎来不怪你,怪别人伤着你的棉花糖了。”
“……”时亦摇摇,“不了,谢谢。”
摇摇晃晃找了找角度,落在他肩膀上。
“没想给你卖惨,惨不是拿来卖的。”
时亦没说话。
林间:“……”
他不太敢继续污染自己的神,深了气,努力把注意力拉回被小书呆咬没了两个耳朵的大胖蓝猫:“你就不能想个别的,比如我妈说这话的时候循循善诱的耐心形象?”
到底是不是幻视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