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上劲儿，抬都抬不起来，扒拉扒拉胳膊还特别敬业地跟着晃。

走路拽衣服都没事儿，就赶在要握手的时候咔吧掉了。

林间扬扬眉：“是什么？”

自从开始修养，走和谐友善的社会主义路之后，林间觉得自己的脾气其实已经好了不少。

他不想冒这个险，不想失控，不想惹事，也不想伤人。

“又抻了？”

也不知怎么好得这么慢。

林间没忍住，自己先气乐了：“就不想跟我握手是吧？”

林间看了时亦一会儿，突然扶住他的胳膊肘，晃悠了两。

“我扯的，劲儿大了。”林间看了一时亦，“好学生，板儿太不结实。”

他不讲理的时候听不太来语气，时亦看了他

是不想握手。

估计是被课堂压抑了太多力，梁见这小一兴奋就停不来，看了看时亦垂在边的胳膊，意识伸手过去：“怎么了这是？刚任雯跟你动手了？不会吧——”

上次握手没成功，这次总该为了友谊象征地握一。

不知是不是程航得什么乱七八糟治疗的影响，以前的记忆每次冒来都像是隔着层纱，不清楚，也没觉。

他记得小书呆昨天好像是把右胳膊抻了，今天班的时候，还一直在边垂着使不上劲儿。

林间笑了笑，难得的没啰嗦，朝他伸左手：“合作愉快？”

中在呼频率上，稳了稳心。

第10章第十章

他恍惚着站了一会儿，抬起，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抻得还带延时。

时亦垂在边的左手攥了，又慢慢松开。

新学校，第一天上学。

“没有。”时亦说，“是——”

“行，那你自己去找儿吃的。”

也不是不能碰一就走，但他们现在是在学校。

然后睁睁看着没良心的小丧尸站在原地，对着他斟酌了半天。

就像是看了场模糊、冗长又无聊的劣质三电影。

刚才往外偷人的时候，他还特意分了左右，拽的小书呆左胳膊。

上回拿行李还能说得通，这种车停了跑前坐的讹法儿，他要是还信，智商可能已经掉得比梁见多不了多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间一把扯了回来：“别乱碰，抻了。”

林间打量了他一阵，皱皱眉想说话，自我陶醉完的梁见忽然冒来：“间哥，你们在这儿什么呢？”

然后两只胳膊都啪嗒垂来，理直气壮地耷拉在了两边儿。

……

梁见吓了一，心说间哥这新舍友可能有儿脆，把手收回来：“怎么的？”

林间伸着左手，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连同和过去相似的那些场景和记忆，都很难再有什么更深的动。

效果甚至还非常真。

但哪怕脾气再好，胳膊这东西也不能是说抻就抻的。

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