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假装睡着了。
睡死过去,怎么晃都晃不醒。
第5章第五章
这句话问得有儿突兀,时亦没立刻反应过来。
……
其实多时候,不光是他爸,时亦自己都觉得自己算是破事儿多那种。
本来也本不近视,镜摘了就扔在边上,镜片上还有灰没。
闷,不上气。
不说话,不好相,东西不让动,换地儿就睡不着觉,还不让人碰。
上架着的镜,顺便贴地一伸胳膊,帮他把搁在床的镜也递到手里,笑了笑。
特别受伤,特别影响职业自信,看起来还特别想跟他要儿神损失费。
时亦低,看了一床,才想起来自己刚把这堆东西跟床单被罩脸盆一块儿一趟拎上了没电梯的七楼。
时亦看了一会儿他朝自己伸着的那只手,没动。
他没说话,闭上睛压了压,想着怎么把这事尽量不那么像挑衅地岔过去。
在接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每次被同桌和舍友烦到想半夜往对方脸上画个猫的时候,时亦都无数次扪心自问过当初的这个场景。
“不。”
他那个沉的舍友就站在床边。
林间:“跟拉完了差不多?”
看着就不招人待见。
光线从窗外斜斜透宿舍,劣质的塑料镜片上晃一片光晕。
时亦上镜。
……
“嗯。”
哪怕床被边上拽着栏杆引向上的人压翻了都不会睁看一那种。
他其实不太了解好学生平时的生存状态,摸了脑袋,低看了看那两个大号行李箱跟上摞着的可能是把中三年的书全装去的书包,猜测:“抻着了?”
林间收回了手。
“着疼吗?”
男孩肩宽长,长相是很有说服力的友好亲和,睛在阳光底,显偏的琥珀:“时亦同学?你好,我是林间。”
没等他再试图克服障碍握一握手,的不适就比意识先反应了上来。
也行。
林间求知很,绕过来特意看了看他的胳膊:“疼吗?酸?抬不起来那种还是使不上劲儿?”
也不是没改过。这事程航比别人都有发言权,都过去半年多了,半吊心理医生还对当初跟自己握了个手就扎洗手间二十分钟的祖宗记忆犹新。
时亦叹了气,落视线。
反正也是个理由,时亦收回视线,顺推舟了。
林间又指了指他没准备动的右胳膊。
每次提起来都能念叨半天。
可能是确实困得不舒服,有些念在他脑海里闪了就过去了,老万临走前的好心嘱咐也没额外引起什么警惕。
时亦哪知该疼还是酸,看着对方居然还认真的表,胡乱选了一个:“抬不起来。”
堵在的东西又开始往上。
“会不会变青,发不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