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搂着小箱晃啊晃啊。老黄狗悄摸悄声溜过来,嚼着地上的,偶尔抬看看他们俩,被大排的脚虚势一晃,又赶紧低去。
“我是新娘?”
“这个还真有
小箱拿起了锁在手里摆了一会儿,就往自己的脖上套。套到一半卡在额上,他委屈地看着大排,叫苦:“不上去啊……是我太大了么……”
“你看看,喜不?”大排拉着小箱的小手去看那一对龙凤烛。
“这个是给小孩的,你当然不上去了。别挣了,再挣链就断了。”大排把银锁拿来,放到小箱手心,紧紧包住。冰凉的银锁逐渐变,是两人掌心的交叠的温度。
“跟谁成亲?”
小箱顺着温的蜡烛上雕刻的金的龙纹往上摸,看要到的蜡油,大排住他调的手。“仔细着!”
大排从柜里拿一个纸包,拆开细绳剥开纸,里面是两雕龙画凤的红烛。他把红烛摆在墙边的桌上着,屋里霎时明亮了许多。
大排夺了他手里的针线活,在他手背上亲了亲。“活先放一放,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急。”
“哪儿来的?”小箱仰起脸问。
“大排哥,你这么多蜡烛嘛,一就够了,我能看清。”
“不用。现在这样最好看。”
“凤冠霞帔呢?”
“成亲。”
“谁说我要跟你成亲的。”小箱嘴上不肯承认,却挂到了大排健壮的腰间。
“买这些什么?”
了夜,小箱盘坐在榻上的小桌旁边,借着蜡烛的光亮衣裳,针线篓放在边。
大排也不与他争辩,他默默掏怀里的长命锁。银的小锁只有鸡大小,锁是云朵的形状,方坠着四条短链,链的尽是四个小小的寿桃。银看起来有年了,没有耀的光泽,乌蒙蒙的发黑,包在藏青的棉布里。
“那我要描眉抹粉吗?”
小箱不说话,神飘忽了一瞬。大排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这衣裳明明是给他的,公的量也没那么大啊。他的生辰快到了,再不赶工就来不及送了。
大排手上的重量一空,心却落到了肚里。他以为小箱会不乐意,没想到他答应起来这么痛快。之前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现在竟忽然想不起来了了。准备了这些东西,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前些天晚上,大排正闭着睛快要睡,小箱突然间爬到自己上,小手从肩膀的一量到另一,又在手臂上尺蠖般一一地量着,最后摸到了大排的腰间,摸索着,大排默念了几遍佛经才让自己的兄弟抬得不要那么快。第二天就看到小箱在衣裳了,大排心了然,这是要给自己衣裳呢。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定决心不能再拖去了,要把小糖人赶快吃掉,两人的被褥也不要一个铺在床的最东面,一个铺在最西面了,得赶紧并到一块儿去。
“买的。”
大排拥住了小箱,吻了吻他黄黄的发。“你。”
“小箱,这个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一生来就着了。后来我娘走了,临终前她说,家里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我把这个交给自个的媳妇。你愿意收吗?”大排把银锁捧到小箱面前,低垂着,等着他回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