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昀迟并没有说到到,第二天两人都睡到很晚,他醒得稍早,便起床去厨房了。
“三明治。”贺昀迟以前不忙时也会自己东西带去实验室吃,这种简餐得很利落,“你的在这边。”
陈南一刷好牙,从滴滤壶里接了杯咖啡,边喝边问,“你哥哥醒了吗?”
陈南一接吻时没法睁开睛,着他微的呼,睫抖动,闭着睛,“你明天要早起床回家。”
陈南一有些好笑地打量他,拉开一旁的屉,拎一个充电,往前走了两步递给他,“给。”
贺昀迟不是很认同这个说法,“这不算。”
陈南一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像被家长得知早恋的心虚学生,有脸,放杯开始赶人,“那你怎么不回家呆着?”
贺昀迟皱了一眉,回他:“我大学没逃过课。”
“你现在也没开过荤。”祁明秒回,针锋相对,“不对啊,你们这个是怎么个法你清楚吗?”
贺昀迟动作漂亮地给煎翻了个面,等了小半分钟,放到陈南一的餐盘里,转抱住他,用巴蹭着他的肩,小声抱怨,“我哥都没。”
陈南一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弃跟他争论这种问题,好
“贺昀迟?”陈南一站在床尾,眨了眨睛,说,“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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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眯起睛唰唰回复。
“醒了。”贺昀迟说,“我给他送过早餐了。”
陈南一拿他没办法,顺从地坐到床边,“贺昀迟,你几岁了?怎么跟希希一样耍无赖啊。”
贺昀迟的手往了几寸,搭在他的后颈上,嘴唇也从唇边移到脖。他笑了笑,拉着陈南一一起躺来,很好商量地回答,“嗯。”
“不算吗?”陈南一轻声反驳,“你比他还无赖。”
贺昀迟一时语,没有伸手去接,转而握着那只手腕,轻轻拉了一。他没镜,嘴唇微张,和刚刚在门时一模一样的表。
煎的香味飘卧室,陈南一醒过来,睡惺忪地爬起来走到客厅,打着哈欠,“好香。是什么?”
贺昀迟逐条看去,好友发来的最新一句大是在表达对他的嗤之以鼻,“在对象家里留宿不睡一张床的行为约等于大学逃课然后去图书馆学习,通俗的说法就是脱放屁。”
陈南一立看穿他的算盘,一步也没挪,继续,“你回隔房间去睡。”
但贺昀迟大有赖着不动的架势,盘坐在原,指指连着电源的手机,“快没电了,要充电。”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近到亲吻就快变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贺昀迟原本习惯于和人保持社交距离,然而短短几天,他就改变标准,断定六英寸的亲密距离都太过疏远,不够合理。
他的手沿着那只手腕摸索,不大用力地住陈南一的后脑,碰了碰那张嘴唇,又很克制地没有继续深吻,只是轻轻在唇上接连碰了几。
他说完,贺昀迟手中的手机恰好又震动了一。贺昀迟瞟了一新消息,扫见一行“要不要哥找科普素材……”迅速锁屏键,把手机反扣在床上,轻轻嗯了一声,往后稍退,让了位置。
但他反驳归反驳,并没有退开,贺昀迟愿望达成,就决定不计较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