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长久的静默最终被手机发的叮咚声打破,陈南一拿过一看,是两条来自贺昀迟的新消息。
是比他成熟多了,你父母有你这样的孩一定很省心。”
“晚上会在店里吗?”
店员认他是陈南一的朋友,不等贺昀迟开就地冲后厨传了一句话,“南哥,你有朋友过来了。”
“我有话要和你说。”贺昀迟重复了一遍几天前在电话里说过的话,抬手轻轻挡了挡,示意他坐来。
贺昀迟:“因为说好要过来吃饭。”
“南哥,现在就楼的位了。”店员嘴,“楼上都清场了。”
贺昀迟静静凝视着前这双茶的睛,好一会儿,别开脸,小声,“我妈说她今天见到你了。”
“我想去找你吃晚餐。”
“……嗯。”陈南一看他一脸严肃,半天却只等到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他想了想,又往室走,“阿姨人很好,送了我几支不错的贵腐,你要尝一尝吗?”
在打完那个电话的几天时间里,他准备过很多个腹稿,尝试构思一个任何人都会给满分的表白。然而他经验不足,作弊失败,真正面对需要作答的试卷,一句话也写不来。
陈南一勉挤一个笑,“没有,您过奖了……贺昀迟也很好。”
他没想到贺昀迟的母亲也会这样。
他折腾了一天,此刻留意到陈南一罕见地没作任何回复。但左右都到门了,也不用再问,便直接推门走了去。
他取一支,倒了一杯推给贺昀迟,“很甜,你应该会喜。”
陈南一不疑有他,走过来预备招呼,望见是贺昀迟,脸上的表略微复杂了一些,“这么晚还过来?”
贺母喝了一小会儿茶,扫了一钻石腕表的时间,起,“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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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昀迟望着陈南一后那扇木质格栅门背后的庭院,并不明亮的星星灯疏疏落落分布在绿植间,调的光冲淡了室外原有的冷意。他随手指着庭院的长桌,“就那儿吧。”
陈南一连忙站起来送她门,等对面那扇公寓的大门徐徐关上,他才怅然若失地回到客厅,对着桌上的几只杯发愣。
陈南一很想反驳他,自己并没有答应,实在谈不上“说好”。但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又不好当着店员多谈,只能顺着他,“坐哪儿?吃什么?”
陈南一与他对视不多时,放弃挣扎,拉开他旁那把铁质的灰餐椅,坐了来,“说吧。”
“你喝这
贺昀迟一个人在桌边坐了片刻,陈南一走过来,放两餐和一杯,“天有冷,吃完早回家吧。”
贺昀迟转了一酒杯,连喝了好几。
贺母客套一笑,微微蹙眉,一种陈南一常见的忧虑神――他在自己的父母脸上看过无数次了。饱着失望、担忧和无奈,不消再多说任何话就知他们不赞成孩所的选择。
从C市返校的车票时间不太好,贺昀迟走OneDay所在的那条小巷时,一些晚间营业时间短的咖啡店甚至都开始打烊了。
其实仔细一想,也不难理解。虽然贺昀一向迟少言寡语,个独立,但听他说从小到大多数时间都是独居,应该少不了同母亲关系紧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