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想或许该把药还给贺昀迟,脚步微转,,“我去把那支药拿给你吧。”
第8章
“要门?”贺昀迟问。他的嗓音醇厚,夹杂着一种刚结束运动不久的微妙息。
“是。”陈南一故作自然,“去店里。”
陈南一拗不过他,去找了来,但药箱里并没有伤膏。
他转着一支签字笔,在记事本上写了两就想起昨晚贺昀迟跟他说的那句“明天晚餐见”。
“不用了,次再说。”贺昀迟语速很快地截断他的话,“你先走,免得又要再等一趟电梯。”
电梯从一楼升上来,红的楼层数字变换动,颇有一种倒计时的意味。陈南一在心里无聊地默数着,直到那扇亮得反光的金属门如同某个特制礼盒一般静静打开。
陈南一这晚破天荒地失眠了。凌晨一时,爬起来吃了一颗褪黑素,随后又躺到床上,迷迷糊糊折腾很久才勉睡过去。
他最后也没有决定好为这位客人买什么,但已经到门的时间了。陈南一随便穿上一件卡其的外套,到电梯门前耐心地等着楼。
陈南一有疼。即便从客人的角度来说,贺昀迟都算是最难应对的那种客人,什么要求都不提,反而让人更容易对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到惴惴不安。
走在小区的林荫上,陈南一心慢慢平复,恍然发觉贺昀迟方才那副不怕麻烦的样不是很
贺昀迟嗯了一声,走来帮他住开门钮,又低盯着他的右手手背,“有没有好一?”
桌边还放着本没有读完的散文集,他拿起来读了十几页,吃完早餐,照常坐来清待会儿要去买的材。
陈南一停了几秒,调转步电梯,匆匆冲他就了行键。
睡前忘记拉紧纱帘,第二天一早,日光柔和地洒房间里,落到陈南一额前,慢慢覆上睛。他迷迷瞪瞪地醒过来,靠在床边清醒了片刻,懒懒地起床洗漱,倒了半杯吞去。
“有医药箱吗?”贺昀迟持。
他有些漫无边际地想,从发那条微信开始,今晚的一切就有些不太对。某种重要的控制权似乎从他手中转移了,变成过快的静息心,度锐的末梢神经,令他开始心不由己地跟着什么东西打转。
作者有话说:
陈南一跟着他的话锋抬起手看了看,其实那本算不上什么伤,一晚过后连红痕迹都没留,“没什么事,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药。”
贺昀迟替他过药,直接把那药留了,叮嘱几句,又和他说明天晚餐见。
他脸上有层薄红,一纯黑的运动装,手里拿着一份三明治,脖颈上挂着无线耳机,还有几滴未的汗。他站的位置靠近门边,陈南一还能闻到很淡的须后气味。薄荷调,带凉意,仿佛他刚从早秋的晨雾中走来。
,“还好,没关系。”
“我家有。”贺昀迟没有给他拒绝的时间,缓缓松开紧握着他手腕的手,打开门去了。
陈南一心不在焉地,送他门后,对着池里的两只杯发了一会儿呆。
陈南一脑一片混乱地站在原地没动,正预备要深思索问题,拿着药的人又回来了,重新搅乱了他的绪。
贺昀迟站在里面,像一个非常完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