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的发呆让她的脑变慢了,更何况还有酒的作用,她觉得前有些模糊,她都看不清那只拿着酒杯的手了。
宋词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手。
宋词垂着脑袋,纤细的肩膀上低着个小脑袋,大概是酒上了,连反应都开始迟钝。
周云冶愣怔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哭腔。
宋词脑已经不太清醒了,唯一还清晰的觉就是生气。
她咬得很用力,全的怒气都发在那一咬上了,牙印明显,几乎见血。但周云冶仿佛没事人一样,伸手把酒瓶放到一边。
她并不是心血来,她是慎重考虑过的,难她会不想读书吗,难她是因为好玩就决定吗?
在遇到他之前,她就是这么长的,没理要去改变她。
她闭着,小脸皱着,大概是喝难受了,睡着的时候眉还是拧着的。
他蹲在宋词面前,伸手抹掉她尾的泪,然后说:“对不起。”
一旦没有生气的理由,她就木然的,不知该什么反应。好半晌,她才,“那我原谅你了。”
宋词脑很晕,愣愣地看着,好像被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她低着,伸手抹了睛,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你都说不要问你了,我要怎样你还个屁。”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后悔的绪,而就在此刻,他第一次后悔那天说的那样的话。
其实她并不是矫的人,她知周云冶是为她好,只是大概被纵容过了,便有恃无恐。
“明明是你自己不想理我……”
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一句话就否决了她。
她低着,去扒周云冶盖在酒瓶上的手,但怎么扒都扒不动,气得她张嘴一咬在他手腕上。
“我的错。”
她安静的时候,模样是没有什么攻击的,特别是没了那些妆容的时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
周云冶沉默了许久。
宋词咬得用力,直到闻到他手上的消毒味,思绪才回笼,她愣怔了许久,然后慢慢地松开嘴。
周云冶敛了眸,遮住睛的神:“我怕你不想跟我说话。”
她看着周云冶,看他微怒的神,突然,就觉得无比的委屈。
宋词喝了太多酒,被夜风一,迟钝的酒终于完全占据她的大脑,已经不太能走路了。周云冶把人车里的时候,她已经闭着睛快要睡过去。
“我歉。”
周云冶挽着袖,大概常年待在室的原因,肤偏白,此刻,红的牙印很明显地印在手腕上,深得很。
“你还那么说。”
无论再装着如何成熟,再如何独立,也改
他应该是要生气的,对宋词这种行为,但他又知其实没理。
宋词难受得要死了,她抓着的衣服,神溃散,却仍是记着控诉:“你还这么久没联系我。”
宋词低,红着睛:“你什么都没问。”
可是说了就是说了,没有从来的机会。
周云冶本想送她回去,但她这个样又不好交代,于是只好调转车,开回去。背她上楼的时候,第一次觉得宋词没什么重量,瘦得很。
她是生气,但她也比谁都不想跟他冷战去。
他仍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