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扔了书包，爬到他大上去坐，盯着他的睛：“为什么又不说话？生气了？”

他犹豫了许久，才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宋词，你最近怎么回事？”

窗外突然“叭”了一声，响起一短暂又尖锐的汽笛声，但屋里的两人都没有被吓到，好似没有注意到。

她抱着期待的心来跟他自己纠结半夜的决定，结果不仅没得到应有的支持，还被反问问他什么。

宋词等了半秒，没等到回答，抬瞟人，对上一双沉静的睛。

周云冶注视着她，然后他说：“那你还问我什么？”

宋词低着，目不斜视，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题目。

原本就没什么人缘的她，在班级里的地位变得更加凋零，除了蒋义，几乎没人跟她主动说话。当然，宋词自己也不在乎就是了。

过了好几秒，宋词脸上的笑容敛了敛，然后从他上来，站在他面前，“你不是说，我的人生由我自己主吗？”

“不关他的事。”

蒋义觑她脸，总觉得从那天沉醉见面之后她就变了个样，还以为是他们当和事佬的原因让宋词不得已原谅的许南，有些疚，“是不是因为许南的事？”

“那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想理他，真的不用在意我们，其实我们跟南哥确实也没有当初的觉了，差太多了，只是觉得没必要僵着而已，但是你如果……”

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题目难懂，过程难解，她算了大半天，也算不也

宋词关门的声音甩得响，周云冶坐在客厅都能听得到，他甚至不合时宜的想，这么甩上几次，大概门就报废了。

这个样像没有？她又不瞎。

宋词走了。

来的时候兴致冲冲，走的时候一脸阴沉。

但现在，被否定的觉让她逐渐不适，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说的话没人听，的事没人杂役，她本不需要别人来教她什么。

蒋义这几天，明显觉得宋词的心不是很好。一整天一言不发闷题，搭话也不理，不小心被碰到，抬看人的时候神冷得能掉冰渣。

周云冶无动于衷，他想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你的决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好的决定，她不需要建议，只需要肯定。

黑着脸离开的。

“没什么。”

旁边人没说话，仍是安静。

蒋义瞪：“那你怎么回事？”

宋词吼完之后才觉得不妥。

被纵容久了，那些暴躁易怒的被隐藏的很好，只要撒撒就能被重视和看到，她不需要大声或者发脾气，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渐渐的，她就不需要生气什么了。

宋词不跟他计较，凑过去亲他的嘴唇，然后说：“你信我好不好，真的问题的，我发誓，就算我去了，我也会经常回来的。”

宋词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好半晌，才声：“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我本读不懂那些东西，你比我聪明，你一看就懂，你本不知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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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很厚，遮住了半个太阳，没了阳光，秋风显得更加萧瑟。

她说：“那我要去。”

周云冶垂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