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布莱克在一起了。”她笃定，“看你的表就知了。”

再者，之前与雷古勒斯见面时她就已经好心理准备了，对方的誓言犹在耳畔，伯德夫人虽然皱着眉，脸不愉，却还是说：“这是你的选择，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自己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即可，我毕竟只是一幅画像了，无法真的涉你什么。”

海娜看着母亲：“您最近过得怎么样？”

海娜缓缓，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人一画像对视良久，是伯德夫人再次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离开这间房间的时候，海娜开始思考莱芙到底去了哪里。

一笑，好像在说――既然很可能没有未来，那就珍惜当吧。

“莱芙。”她轻轻唤它的名字，可它已经不可能给她任何反应了，它不会再颤颤巍巍地给她鞠躬，不会再尖着嗓叫她小主人，不会再搞错盐和糖，更不会再等她回家了。

伯德夫人过了一会才说：“是的，看到你能长我很欣。”

海娜把行李放回了卧室，没急着给自己吃的或者换个衣服，直接穿着黑的长袍去了挂着母亲画像的房间。

海娜垂眸，安静地听完母亲的话，良久才：“可我还是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哪怕您只是一幅画像了。”

这个世界上，从小一直陪伴她到大的，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

伯德夫人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唯一的女儿，许久才略显沙哑：“我当然会祝福你，我的海娜，你知不我变成什么样，不知我何地，我都是你祝福你的，你父亲也是。”

伯德夫人淡漠：“我只是一幅画像了，没什么的生活，如果你需要我的回答，那么我会告诉你，我过得还不错。”

海娜蹲在它的旁边，看着衰老的小灵，不自觉红了睛。

他是对的。他沉默地想着，起坐到莉莉边，在莉莉的话语勉勾起了一抹浅淡扭曲的笑容。

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画像上盖着布巾，海娜上前将它摘来，母亲沉睡的画像睁开，看着女儿沉默了一会说：“你长大了。”

不知是不是人长大了，心境改变了，即便是过去令她心生恐惧的空旷庄园，现在也没那么骇人了。她平静地提着箱走大门，莱芙没来迎接，她只以为它在忙些什么没注意到，毕竟它已经那么老了。

斯普苍白的脸僵凝了一瞬，又渐渐放松来。

事已至此，她再反对，为一幅画像，难还真能反对什么结果吗？

海娜低看看自己，微笑：“我也觉得，我今年又长了一些，小时候您总担心我会长不，现在不用担心了。”

第五十九章

它一直没现，这个时间过长了，即便它老了，也不该这么久没反应。

暑假来临，海娜回到了伯德庄园。

海

海娜开始在空旷而广大的庄园里寻找它，从楼上找到楼，然后在地室看见了莱芙僵的。

海娜眨了眨说：“您应该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我掀开布巾的时候你没有尖叫，我觉得那代表着您可能接受这件事了。”

海娜缓缓走上前，手抚上母亲的画像，脸颊一贴上去，与画像中母亲的手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