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坐北朝南,天台又修在位置最好的中轴线上。叶萱从昨日天半夜就起来准备化妆穿衣好行亲迎礼,如今她带着人赶到天台的时候正好能看到旭日东升霞光万丈的景象,无论登基还是大婚这都是一个好兆。
这可不是在定国公里扎了一刺嘛,以至于这位恨得咬牙又无可奈何,把新皇都给恨上了。靖海候能理解定国公的心思,他家要是一个这样息的庶,估计他晚上都要睡不着觉,可理解不代表认同。
此时祭祀天台面,早就布满了礼安置好的仪仗,从抚远军和执金卫里面特意挑选来的俊秀青年上穿着鲜亮的甲胄,手持长枪,分别站在天台方分左右而立,两队士卒均是动作整齐划一威武大气。
“开始吧。”着黑九龙五爪帝袍的叶萱,
天台其实不算很,但礼制修建了九层,叶萱一步步向着汉白玉堆叠而去的第九层台而去,那上面除了给他们主婚的阁严老大人和几个礼官,就只有她心上人在上面等她。
反正武勋一直都被压制,换成今上也比阁那群血的蚂蝗好一些。
叶萱立于九重天台之上,以她如今的力自然可以轻轻松松听清楚百官嘴里嘀咕的话,但她此刻是真的不在意,也没心思跟他们计较。
大人也好受了许多。
“那是二十万抚远军啊,想起来老夫都觉得肝颤。国公爷,我劝你以后还是安生吧,这位要是讲规矩的人,又怎么会冒天之大不韪娶了个男后。”靖海候不能任由定国公如此放肆去,万一把南疆武勋全拖就完了。老林丹如此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执金卫林安的亲爹,可他也不想想人家愿意认他这个爹不。
原本该是皇帝等皇后一步步走上来的,但谁让叶萱舍不得呢,她觉得就该自己一步步向叶孤城走过去,反正这场大婚从到尾都于礼不合,礼尚书也就咬咬牙决定着女帝的心思来算了。
靖海候哪里看不来这位老伙计的想法,宋代礼教纲常严明,定国公十年前一句话就想让林安去给他的长用命拼军功,十年后林安息了他还是想着当老的一句话就能支使人家给定国公府。可问题是人家林安不啊,他拼死拼活的从战场走到现在,一跃得了从龙之功新皇看重,这位执金卫就把所有上门的定国公府人统统打断赶了去。
而那台之上,破天荒换上了一袭红喜袍的男人依旧贵清华不改,上的紫金冠比起往日的檀木冠多了两分贵气。叶孤城渊渟岳立的站着,一双黑眸认真的盯着那个将要娶他的人。
她的心思,全都尽数落在了天台对面那个男人上。
“老林,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就是你不怕也要为了后世孙计。”站在他旁边的同样是武勋,靖海候比老林丹幸运的地方就在于他家里没有一个像林安那么息的庶,因此他对女帝也就没什么怨气。
一黑厚重帝袍的叶萱在天台之前抬起了脚步,她正了正自己脸上的表,肃穆又庄重的抬脚迈步往那天台之上而去。自她迈第一步开始,鼓乐齐鸣,百官臣民齐齐拜服于地。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只有这最后一步,皇帝大婚少说也要一年,咱们这位今上……呵”皇帝宽仁,就给有小心思又力好的武勋留了闲话的余地了,一个呵字尽定国公林丹心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