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植亦是闷闷不乐,怼了句:“好心送你回家,你自己非要作死。”
姜书绾有些震惊,讲话都开始结结巴巴:“我、我几时说过要了?你把话说清楚。”
于是说:“安王乃皇亲国戚,此案的审理想来直接交由大理寺,也不用我再继续跟着了。”
“当然不用姜大人你亲自了,你很快就要飞上枝了。”
“不用我?谁来?你那个明州的小郎吗?”谢植拦在她前,步步靠近,将她退到墙角,严肃地说,“等到官家要召你侍奉的时候,我看那无名小卒能不能救得了你。”
“安王危矣。”见她诚心求教,他也不藏着掖着,压着嗓对她附耳。
交代清楚了?姜书绾拧着眉,开始一字一句地回忆刚刚说的话,从到尾捋了一遍之后,也没听来哪句话是交代了,于是诚心问:“可否请谢大人赐教?”
他这话里阴阳怪气之音十足,姜书绾回忆刚刚谢植对官家说的那番话,心里也有一气憋着,她才刚回京,这人又要把自己赶走,嗓音中透着一丝委屈:“敢问大人一句,为何总想着将我外放?”
“是啊,汴京富贵繁华――”姜书绾打断他之后,又深深地看了他一,“早该变心了。”
但这其中尚有诸多未曾理清之事,譬如安王为何要毒害大长公主,那名神秘男是否听命于他,是否要将毒之人一并捉拿……但涉及到宗室,自然也轮不到她小小提刑官心。
“谁知呢,汴京富贵繁华,自是明州不能比的。”不知为何,他竟又想起她中那个“无名小卒”,心中如打翻了几坛醋,讲话也是酸溜溜,“不过你离开明州多年,说不定人家也早就变心了,不如我替你打探打探,也省得你伤心垂泪……”
看着就要话不投机,姜书绾也懒得和他争辩,调就要走:“我的事,不用你。”
刚才有哪句话提到这件事了?姜书绾虽然诧异,但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杀人本就该要偿命,即便是太祖皇帝在时,也一直调,王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见她真慌了 ,谢植玩心渐起,逗她:“你自己招来的祸事,自己想吧,我让你不要牵扯此案,你非要上赶着来。不过你虽不是官眷,没机会皇后,但封个人总归不成问题。”
“谢植――”姜书绾肆意地喊他的名字,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你觉得,我上赶着要查这桩案,就是为了后么?”
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心中夸赞她将来必成大,现在不免又觉得放在朝堂之上还是稚了些,若是遇上薛怀庭那帮老狐狸,只怕是被吃得骨也不剩。
看来还得亲自指教一番,手把手的教才好。
说完之后,竟一把推开他,也不回地走了。
“方才官家,不是都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