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鬓发:“不会的,我有数,没伤到手指。”
田臻像没听见一样,颠来倒去骂着很少从他嘴里冒chu来的脏话。
应川听了一会儿,握着他的手停xia来,在他问怎么了的时候把他拥jin怀里,顺着他的背说。
“别怕,已经没事了,别怕,田臻。”
“……怎么能就那样直接用手去挡呢?你才刚刚在业nei展loutou角,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受伤了,手再也不能拿刀了你要怎么办?或者更严重的,你没能挥开那个瓶zi,它直接砸到你,你死掉了怎么办?”
说实话,的确是没想过,也来不及去想。
陈非瓶zi里的东西一泼chu来,他就条件反she1一样挡在了田臻前面。剧烈的痛gan从手上传来时他脑zi里的第一反应是还好他挡到了。
他的手很重要。
在不拿来和田臻比的qing况xia。
“我不可能明知dao你有危险还无动于衷。”
田臻从他怀里抬起tou来,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声音微颤dao:“那我呢?我就能yan睁睁看着你受伤而心安理得了?”
当时那个qing况xia,没得选择。田臻不是不明白。他们俩如果位置对换,他看见有人直接往应川shen上泼东西,大概也会想也不想的挡过去。
可是明白归明白,明白不代表他想起那一幕就不心惊肉tiao了。
应川的唇压上他的yanpi,清晰地从他快速颤动地睫mao上gan觉到他的害怕:“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如果当时被泼的那个人是我,你也会挡在我面前,对不对?”
“我受不了会有失去你的可能,特别是在那种事qing里,我受不了再失去我ai的人,然后自己完好无损地活xia来,我受不了被一个人丢在这世上,你知dao吗。”
“我知dao。我绝对不会丢xia你一个人。”
田臻一手揪住了他破破烂烂的外套,一手压xia他的脖zi,重重亲了上去。
“田臻……田臻!应川……!”
应川脚xia一顿,问田臻:“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我们的名字?”
田臻认真听了会儿,什么也没听着:“没有吧,你是不是幻听了。”
“等等。”应川拉住他待在原地:“再听一xia。”
一两分钟后,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田臻……应川……!”
这一回田臻也听着了,望着应川有些疑惑dao:“好像真的是在叫我们!”
“走。”
两个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而去。
当爸爸的脸从路另一端的黑暗里一dian一dianchu现的时候,田臻惊讶得愣在了原地。
“爸……?”他不太确定地小声喊了句。
爸爸看上去简直比他们两个刚逃chu贼窝的还狼狈,不知他是在这条路上走了多久,满脑门的大汗,tou发全被汗沾湿了,贴在额tou上,外套不清楚是没穿还是nong丢了,shen上就剩一件长袖衬衫,领带歪了,连pi鞋的鞋带都是散的,凄凄惨惨地耷拉在地上。
他平日里的得ti,风度,镇定,仿佛全bu被chou走了。
和田臻一样,他站在路中间也一动不动,像断电了一样。
“真的是我爸,不是我幻觉,对不对?”田臻指着那方向,扭tou傻乎乎地向应川要求:“你nie我一xia试试!”
应川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爸!”得到了应川的确认,田臻立即提gao声音又喊了一声。
这一声把他爸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