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不仅仅是想绑架他,或者更是想毁了他。
阿俊烦躁地了烟,看他这副哼哼唧唧的样,叹了气又踢了他一脚,只是这次力小了不少:“今天还没给你妈打电话吧?去,去打一个,问问她怎么样了。”
阿俊听不去了,伸给了他一:“,你他妈的跟这儿咒呢?别给老碎烦这些丧气话,就不能往好了想想?想想我们拿着钱了,给你妈治好了病,她开开心心地包饺给咱们吃,多好。”
“他俩要是醒了老大你一个人搞的定吗?”看着他老大鼻青脸的样就想起刚才应川一打二的景,要不是陈非从后面过来其不意地那么一泼,今天还真不知会怎么着。
阿俊心里是多少有后悔的,他们和陈非算不上什么过命的交,一时冲动竟然被他牵着鼻,跟他成了一绳上的蚂蚱。然而如果不这一绳上的蚂蚱,小孟他妈怎么办?他们两个小混混,短时间到哪里去筹那么一大笔钱给她治病。
几乎是脑袋刚被撞在地上,田臻就醒了。
然而零几秒之后,田臻瞪着看见应川挡在他前,挥开了那个瓶。大量的落到了应川外套的右边袖上,在那里留几个大,还有一些则飞溅到了应川的手背上。灼烧一样的疼痛让应川意识捂住了手,发一声低沉的呻。
生平第二次被绑架,他来不及害怕,也来不及把这一次与上一次的噩梦重叠在一起,满脑只有一个想法,应川怎么样了!
没办法。可是看小孟这么紧张,只能模糊地宽一句:“应该不会吧。”
“,废什么话,打你的电话去。”阿俊脸上有挂不住,他对应川的拳也是心有余悸,但这会儿两人都绑上了且昏着呢,应川手上又那么副惨况,能有多危险。
田臻闭着睛,假装自己还是未清醒的状态,连息都控制地小心翼翼。侧耳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一直到房间里只剩一人后,才悄悄睁开了睛。
当时应川差一就要拉住他的手了,陈非却不知从哪里钻了来,他的嘴被堵上了,睁睁地看着陈非甩棍朝应川的后背上砸去。应川转过去时,陈非拧开了手上的瓶,可是他将瓶扔去的方向并不是对准应川的,而是对准了自己。
“要是被抓到了会判多少年?绑架是重罪,一定会判很多年……”
“别磨叽了,快去。这儿我盯着。”
小孟步跨得太大,都忘了地上还扔着俩人,一脚刚好踩在应川的手上,他慌忙低看了看,幸好应川仍旧一动不动。
小孟不作声,低着断断续续地着鼻,也不知有没有照他说的在往好了想。
他的脸贴在肮脏不堪的泥地上,一颗灯泡赤地垂着,房间里光线暗淡,劣质烟草的味不断从飘来。田臻怕会发声音,不敢随意四打量。应川应该也在这里,在他不远的地方,可是他目光所及的这范围里仍看不到他。想到陈非刚才去前说的那些话,他丝毫
社会版新闻上常能看到的硫酸毁容事件一瞬间浮现在田臻前。
“老大……”
田臻只觉自己心都要停止了。
“万一,万一他们报警我们就完了……我看电影里演的,警察通过电话就可以知我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