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想念他一直无人可说。

田臻和应川从大宅搬了来。

知田然有多聪明，学东西有多快。小时候爷爷同时教我们读一篇诗，田然过一遍就会背，我得反反复复记上好几回。而且他还特机灵，午茶吃心吧，他自己那份吃完了就来诈我的，我脑筋转得没他快，傻乎乎地回回都上当，只晓得跟在他后面生气。他看我哭唧唧了，又会扭回来哄我。如果他还在的话，我想现在家里很多事爷爷应该都能很放心

他并不是想跟他爸赌气，或者说借此要挟他爸什么，实际上隔了两天他们在医院里再遇上时，田臻心平气和地和他问了好。

田臻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田臻，你猜如果田然知你一直带着什么自己很自私，很坏的想法，抱着无谓的，不应该由你来负担的歉疚活着，他会怎么说？”应川低声问。

田然会怎么说？

第四十九章

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场激烈的对话，见面时除了交一爷爷当日的况就只剩略微尴尬的沉默。他们互相缺席的时间太久，绪冷静来就更能清晰的觉到客气和生疏早已深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所以这样别扭的几次医院相遇后，双方都有意错开了彼此来探望的时间。

“说不定，这样田然反而比较兴。”应川说。

田臻愣住了。

“因为你才是唯一真正还记得田然的人。不是当他从没存在过，也不是假装他还没离开，你记得他活着的样，也接受他离开的事实。而且你每天都会想到他，不是吗。”

去医院的时间可以错开，但回家要尽量躲着妈妈以免她看到自己会绪崩溃却是每天不能不的功课。如是这样几天来，田臻觉得很累，和应川商量了决定还是搬到田臻的公寓里去。说是搬家，也不知有什么好收拾的，衣服日用品之类的公寓那边都有的是，他转了两圈手里就多了串应川去交前给他的风铃。倒是应川，因为要换地方，工啊备的木材啊，少不了费功夫打包。

他也许嫉妒田然，但他更想念田然。

田然说着笑起来，然后又有些自嘲：“双胞胎难免被拿来比较，但我们向来很好，所以虽然很早就发现大人们更喜田然一些，我也觉得没什么。直到刚才在病房里我对我爸说了那些话，我才发现，啊，原来我一直很介意，也很嫉妒。只是自欺欺人假装大度，实际上是心又小又坏地憋着劲在和田然比较。哪怕他不在了也一样。”

田然一定会说，弟弟真是笨，弟弟这么笨很可能是吃心吃的，少吃几我觉得还有机会挽救一，所以我就帮帮忙把剩来这些都吃光吧。

是的，在每一天，在每一次从镜中看见自己的脸时。

应川笑着宽他说以后还有机会。

虽然爷爷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但各项指数都还算稳定，许医生说他能听到他们说话，照顾他的时候可以多和他讲讲话，这样会增加他醒过来的机会。

游昴来医院看爷爷时

地交给他了，当然我也刚好，顺理成章能一辈的安乐小少爷。”

“你第一笔交给我的钱还来不及怎么着呢就租工作室了。”田臻跟在他边上看他收拾，有些不甘心：“本来我还想搞什么投资让它增增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