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王以后要长心,不想让我知的东西居然敢让家里的律师过目合不合理,这不等于直接跟我汇报吗?”
“行了,别踢椅了,你不疼它都该疼了。”爷爷哪里不清楚他这小把戏:“你搞来的那个不像话的合同,上给我作废掉。”
不过话都想好了,临了说却又变了。
田臻愣住了,想解释又拿不准从哪儿开始解释好,悄悄观察着爷爷的表,好像没有很生气,才小声:“……您都知了?您什么时候知的?”
“哦?是吗?”爷爷语气特别惊讶:“我还以为是他欠了你钱,万不得已才和你在一块儿呢。”
“嗯……”田臻心里倒没怪小王,他自己说风就是雨的,大半夜想起来了就给人家派任务,派完了还要求第二天一早立刻有结果,小王难免有疏漏的时候。
叔这样理家里大事小几十年的家,到一周才来两三次维护后花园里植的园丁,没有一个不喜他的。
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早让小王理了。”听见爷爷知的如此全面,田臻一丝想瞒的企图都没有了,一切如实交代。
田臻闻声回,他看应川看得神了,竟然完全不知爷爷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能这么受教,爷爷的表也就缓和来:“新的一年,要好好努力,如果不准备考研的,公司的事可以关心起来了。趁爷爷现在脑筋还算清楚,教你的东西都要用心学。我看应川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游昴他爷爷那样有大成就的艺术家,你也不能落后,家里的东西再多,都不如你自己有真本事来得可靠。知吗?”
“您就这么不信任我啊,背地里找了多少人查我?肯定是陈叔给您办的事儿,我一会儿找他去。”
爷爷在心里叹了气。
尽自己偶,看多久看多久,既不违法也不背德,尽新婚燕尔,只要愿意哪怕不吃不喝看上三天也很合理……但爷爷这样一问,他还是觉自己成了早恋被当场人赃并获的未成年,首要反应就是害羞,得辩解两句。
“听到了。”
那次绑架事件之后,儿儿媳经不住然然的去世,躲到了国外去。
田臻椅儿踢得更勤了,计划着用恶人先告状的方式把这一分混过去。
“嗯,就那么喜。”田臻踢着椅儿说。
只是多了这么一个人,就能驱散往年三十晚上盘旋在他心里的孤独觉,就能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新一年,真正充满期待。
田臻挽着爷爷的胳膊,。
爷爷捋了把胡,仔细回忆似的:“也没有多早,大概就你一次带他回来的时候吧。”
“那当然!”田臻嘴角一扬:“本来就是他先喜的我。我是看在他那么喜我的份上才给他个机会跟我谈恋的。”
让田臻可以睛也不眨一地看着他那些无聊又琐碎的事。
“每天看还看不够?”
“安排别人事的人,要自己先知事怎么,才会懂怎么安排别人去。”爷爷看他不吱声,又严肃:“当然,以后不许再这种乘人之危的事了。听到了吗?”
爷爷笑起来,伸手拍了拍他后脑勺:“你是喜人家,人家也喜你吗?”
“真那么喜?”爷爷在旁边顺着他的视线方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