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关？」艾立紧张地追问，「你怎么了？」

艾立突然不说话了。

「你别怪老师！」艾铭是见不得别人说老师一句的。

艾立倒一气，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狠狠地抓住发。「那个疯……那个疯……」

艾立低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安亚隆没有错。安君才十七岁，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能一开始就沾上我这个污。」

艾立看儿脸一沉，不禁苦笑，「是，我没资格怪他。反而应该谢他，他很喜你，把你照顾得很好。」

「是。」艾铭哀伤地，「老师很生气，他不准你们来往。」

「你最近好吗？」艾铭知他很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

艾立砰地站起来，脸惨白，厉声，「你在胡说什么？！」

「爸爸能跟我去看他吗？」

艾立一愣。「呵，你也知你老爸多受迎，喜我的一大把。」

他这一生可有为任何事、任何人努力一次？

艾铭也知自己失控了，脸微微一红。「爸，你有喜的人吗？」

「不就这样。」艾立耸耸肩，一派轻松，「你小胖叔叔照顾我的。」

「我不是问有没有人喜你。我是问你有没有喜的人？」艾铭试探地问。

「安亚隆那混怎么没告诉我？！」艾立气愤地怒骂。

「我不用。」艾立一拒绝。他对不起这孩够多了，怎能可能还拿他的钱。

「爸爸，他很不好。」

「不，爸爸，我觉得你错了。是污或是丽的起，是由安君决定的，不该由旁人决定，不是你或是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这个权利。在别人中，我是个不知羞耻攀着老师的坏人，我对老师没有任何助益，但只有我知，我能给他最纯粹的，就是要了我的命也行。我的对他就是丽的起，不是污。爸爸，你能给安君最纯粹的吗？如果可以，为什么不为自己努力一次？」

艾铭没有促，

艾立已经猜来了，「是安亚隆把他关起来了吧？」

「是真的。」艾铭也跟着站起来，「他见不到你，不肯吃东西。」

艾立手上的烟突然掉了。他将烟捡起成一团丢垃圾桶，又从烟盒中拿了一支，啪地打开打火机了火，「你提起他什么？」

「没什么，我了车祸。」艾铭没打算说太多，「在医院躺了很久，前几天刚院。」

「爸，你还记得安君吗？」

打火机的火突然灭了。

「爸爸，你也知，我现在跟老师在一起了，平常也花不了什么钱，这卡你拿去。」艾铭将一张提款卡放到桌上，「密码是你的生日。」

「那我更不能拿你省吃俭用的钱。」

中，艾立是很面的，总是打扮得很光鲜。就算欠了一屁债也要活得人模人样。

艾立沉默了。

「这钱是我自己赚的，跟老师没关系。」艾铭一步解释。

「爸，就像你说的，人都会变的。以前的我是绝不可能原谅你的，更不要说拿钱给你。但经过生死一关，很多事我都看透了，世上再也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我不想恨你了，我只想帮你。」

艾铭小心地看着父亲的脸，一步开。「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