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面困惑,一不明白为何谢翡会睡在这里;二不明白为何有人闯他的房间他竟毫无知觉?但随着记忆碎片逐步拼凑成型,磅礴的信息涌脑海,郁离的表一凝固了。
“早啊,郁先生。”虞锦城微笑
郁离:“……”
“……”
他在浴室里足足待了半个多钟,实在待不去了才来,发现谢翡已经将自己裹成了蝉蛹,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意识靠近一步,又及时收住,改朝门外走。
郁离面一,怀疑谢翡在撒,又没有证据,他注意到对方脸上有被压来的红痕,忽然就有些心,清了清咙说:“我允许你去我床上躺会儿。”
不止如此,回来后他似乎也没有消停,虽然那段记忆是彻底断片儿了,可谢翡睡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郁离心慌不已,面上却故意冷着脸:“既然醒了,就回去睡。”
郁离黑着脸坐了半天,绞尽脑汁也想不回避现实的办法。
当被接到谢翡的一刹,郁离忽然听见一声呓语,随即,就见谢翡稍稍转过脸,被手掌挡住的睛缓缓睁开。
可恶!
“我脖好酸。”谢翡不接他这茬,反而抱紧了被:“哥,你被又又和。”
木制的房门被撞得哐当作响,谢翡翻成个大字形,忍不住偷笑。
良久,郁离回抱起犹带着温的被,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
他再次站起来,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视线却落在了谢翡上。
他摊开右掌,盯着掌心浅淡的纹路,不禁怨恨此时的自己修为尚浅,否则就能回朔时光,抹掉所有难堪。
郁离自然听不见了,也幸好听不见。
郁离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消失几天,就暂定个十天吧。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
“嘭――”
他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是如何站上桌、如何羞耻地念一句句狗不理包、如何被众人抢来、如何被围观、又是如何被谢翡背回房间的……
他望着天花板,对着寂静的空气自言自语:“还说讨厌,昨天晚上一直缠着我要喝,我哪儿有给你喝。”
说完就见谢翡睛一弯:“好啊。”
郁离猛往后一退,不慎撞到了茶几,他全无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舒服得很,你少来咒我。”
半晌,他摇晃了,目光涣散地跌坐在床沿。
郁离正要门,忽听床上的人说:“哥,我觉得你的rap比快板说得好。”
只一只白里透粉的耳朵。
昨晚那杯酒实在太多,他不该喝的,都怪那只耗,还有那只鸡!
刚世时局太差,为了生存不得不以卖艺维生,以至有了如此可怕的后遗症。
“哥?”刚刚醒来的谢翡声音里仍有一丝困倦,听着仿若呢喃,他彻底翻平,支着胳膊肘撑起上,关切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脑里一片空白,只想原地消失,于是慌不择路来到了花园,却见到了另一位目击者。
谢翡歪着脑袋打量他,右耳上翘着一撮发,片刻后轻轻一笑:“那就好。”
郁离莫名有种被套路的觉,却没心思追究,咳一声说:“我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