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先生，承让了。”燕来哈哈大笑，显然有上。

谢翡舒了气：“那要和我们去餐厅庆祝一吗？”

燕来一怔，“什么游戏？”

谢翡有些担心，转念一想那次晚宴时郁离也有喝酒，却并没有醉，遂又放心来。而对方喝掉这杯酒，意味着不能再回避问题，如果再被选中，郁离是不是就会曝光最大的秘密？

郁离神一冷，语气隐威胁：“你问。”

“不客气！”谢翡笑容灿烂，见虞锦城从小花房里来了，忙问：“是打搅你们了吗？”

谢翡盯着指向自己的瓶，可怜巴巴地望着湘妃：“湘，手留。”

燕来刚餐厅时还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当红偶像也会来为自己庆生，可等他见到郁离和虞锦城打起招呼，才反应过来对方多半并非为了他。

燕来兴致颇：“好啊，谁先来？”

碍于虞锦城在场，燕来及时改了，但另外四人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原形。

湘妃自然不敢问太过分的问题，又控制不住想要撩的心，她波一转，“如果一个大人躺在您边，您会什么？”

但他终究是个懂分寸的人，注意到谢翡和虞锦城都面带困意，便拎过郁离送他的红酒，笑着提议：“还有大半瓶，刚好一人一杯，喝完就散了吧？”

“喝酒有什么意思？”湘妃指尖卷着一缕青丝，漫不经心地说：“不如来玩个游戏。”

“谢谢。”燕来认真地说。

怀揣着好的愿望，谢翡顿时神百倍，可惜命运并不眷顾他。

每个人的视线都牢牢锁定住瓶，见着它一地移过谢翡，最终指向了郁离。

燕来立刻握住瓶，力适中地一转，酒瓶轱辘转圈，速度越来越慢。

“今天是燕先生的生日，就由你起。”湘妃起倒酒，之后将空瓶横倒在桌上，“瓶对准谁，谁就回答问题。”

郁离：“……”

本有些困倦的谢翡骤然双发亮，偏过目不转睛地盯着郁离，后者整张脸都黑如锅底，抬手盖住了他的睛。

见其余人或不屑、或茫然、或好奇地盯着自己，湘妃扫过桌边摆着的三支空酒杯，轻轻一笑：“不用太难，就真心话好了。一共三杯，不愿回答就喝酒，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回避问题的机会。”

黑暗突然降临，谢翡听见了玻璃杯发的清脆响声，心知郁离选择了喝酒，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燕来并不介意，今晚的他格外兴，不再拘束、不再畏怯，想说什么就说，想什么就。

人生中最意外的生日祝福。

燕来睛有泛酸，回想起住客栈以来的种种，第一次觉得当个鸡妖也不错。否则，他也不可能会来到这里，认识这些改变过他命运、又让他受过温的人。

其实不必问，结果当然是肯定的。

果然。

对面两人同时摇。

凌晨一，大荒客栈的餐厅还于闹中，桌上的糕早已被分殆尽，就连后加的郁离都尝了一小，剩的全给了谢翡。

但沉浸在亢奋中的燕来却听不来，或者假装听不来，他问了一直都很好奇的事：“你的原――咳、血统是什么？”

等他重见光明，就见满满的三杯酒已经空掉一杯，而郁离从脸到脖都染上了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