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之前不顾曲长负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尴尬。

这件事将父两人之间的暗涌变成了明面上的裂痕，嫌隙已生，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尖锐，但又实在的叫人听了想笑。

曹献苦笑：“这倒不是，只是我是个懦弱胆小的人，这么多年来苟活在这个世上，虽然想念亡妻，却不敢给她报仇。”

这样一来，合合理，曲萧上的嫌疑也差不多被洗净了。

薛广问：“来找曲御史的人当中，可有你当年的仇人吗？”

曹献坐来，满脸愧疚地说：“老爷，是才给您添麻烦了，怕是这回之后，大少爷那边对您也会有心结。”

据他交代，那纸条是早就准备好的，而且还模仿着曲长负的字迹语气写了很多份，就等着找机会卖通军队中的人，试图坑死一些运粮的士兵，也算在自己死前为妻了什么事。

众人都怔了怔，连曲萧都面意外之，显然也不知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发生。

曹献当就被直接关了刑的大牢。

跟随着曲萧来的牢，殷勤地为他们摆好从相府带来的酒菜，得了曲萧的赏银之后，便陪着笑喜喜去了，只剩主仆二人。

他只是个引导别人走错路送死的，至于那些用迷药迷倒军队的南戎人是什么来历，又想什么，还需调查。

他迟疑了一：“直到前些日生了场病，医馆的大夫说治不好了，多还有几个月可活，我这才不甘心起来。”

不甘心的，可是最近大少爷负责军粮之事，我、我天天看见那些人在府上来来往往，就起了心思……”

曹献被关在单独的死牢里，但是神很坦然――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日好活了，也许都活不到问斩的那一天。

不过即便如此，曹献的罪名也无可宽恕了。

过了两日，曲萧去牢里看望了这位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旧仆。

曹献：“是，是二十多年了。”

曹献受审的时候，曲萧、曲长负、靖千江等人也都在旁听，靖千江听到这里，说：“你的妻起码也得去世二十年了罢？”

若是曲长负当真获罪，旁人还能说曲萧一句公正严明，大义灭亲，可如今曲长负压就是无辜的，差错在了曲萧边的人那里，不免显得他十分凉薄。

曲萧在桌边坐，见曹献还站在一边，不由想到，这么些年，他一直是如此恭敬地跟随伺候着自己。

薛广忍不住微微侧，以袖掩唇假装咳嗽了几，低声：“殿……”

*

薛广：“来人，替他查验一番。”

他们请了大夫过来探脉，由得到的结果发现，曹献竟果真患了绝症。

曹献苦笑着摇：“我连在妻过世之前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更何况她是被乱践踏而死，又如何辨别仇人呢？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把他们都杀了，来平息心中的愤怒。”

曲萧倒也没有恼怒：“你既然明知

他说：“你也坐罢，不必拘礼了。”

在曹献的住，他所说的那些字条竟果然被找到了。

靖千江：“那之前那二十多年，你心里就都没愤怒，或者是就没见过运粮的兵？偏生到了如今，压抑许久的突然爆发了？一没办法忍耐，所以杀人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