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有要事禀报祁斯，没想到刑大院里竟然这么多人，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行礼：“见过太殿，见过璟王殿，见过几位大人！”

齐徽淡淡：“每个人都是在慢慢改变的。改变着他人，也改变着自己。所以我们都不在原地了，只是你无悔，我后悔。”

曲长负站在齐徽边，朝那个方向看去，幽幽地说：“完喽。”

齐徽趁机走到曲长负边，低声：“这一阵，我一直派人盯着宋彦和黎秋河，总觉得有件事有些奇怪。以黎秋河卧底多年的习惯，应是向来更加喜独来独往的，但自从他回京之后，日日与人成群结伴，不太像他的格。”

他说完之后才注意到曲长负的神，微怔：“怎么了？”

而救援的人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绝对不会让他们事。

齐徽轻轻一叹：“总之事蹊跷，我会继续关注，只是提醒你小心一。”

曲长负：“真奇怪，你怎么突然不想为黎秋河伸张正义了？上一世的悲痛绝，义愤填膺呢？”

靖千江走了两步，发现不见曲长负，转看去，就见到狗太又凑过去了，他正皱眉语，忽见有个刑小吏从外面匆匆跑院里：“祁大人——”

字条上吩咐那名小兵，说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保护军粮为首位，若是在路上发现可疑歹人，便让他带着那些提前山的军士，将危险从军粮所在的山谷周围引开。

之前祁斯曾为曲长负的上级，见过他批阅的公文，知这确实是他的字迹。

宋彦脸一白，紧接着又涨的通红，众人也纷纷散开了。

他现在只想把这名冒失又不知变通的小兵给死，沉着脸将字条接过，发现上面是两行极为漂亮的小楷。

字条上没有落款，但小吏已经言明是曲长负所写。

那小吏犹豫着，祁斯见靖千江皱眉，连忙又：“若是案相关，又有何吞吞吐吐不可见人的地方，还不快说？！”

祁斯：“……”

齐徽默了默，自嘲地笑：“我记得你上一世不怎么跟靖千江来往。”

曲长负：“所以？”

小吏只好说：“禀……禀大人，方才我们在一名运粮兵的上，发现了这张字条，他说是、是、是昨晚曲大人给他的。”

曲长负表有些古怪地打量着齐徽。

曲长负倒是没反驳他，只笑了一笑，反倒是靖千江在旁边凉飕飕地：“哎呀，太谦虚了罢，就凭着黎公栽赃嫁祸，借刀杀人的本事，什么样的奸人能奸得过你？”

祁斯：“你有何事？”

他径直踩过宋彦边的地面走了过去：“放心，以毒攻毒，不谁有事，你都会大吉大利的——哎，我说诸位，都别在这停尸房挤着了，走罢。”

曲长负果然侧目：“你想说什么？”

齐徽思索着：“我也不确定，只是验尸结果虽然正常，我却仍是有些说不明的疑虑。或许他在外这些年……结了什么仇家也说不定？”

如果这件事没有被当众说破，他还可以好好斟酌理，甚至私盘问曲长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当着太和璟王的面，便不得不严查了。

么来历，什么动机，为何那么多的军士在一起都没有察觉，这些疑通通无解，难不让人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