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

他们人还没来得及回到京城，卢世从背上摔，落残疾的消息便已经传了去。

曲长负觉得手，于是直接抄起他的杯扔了过去。

这当中也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卢家嗣大多平庸，否则就是犯了天大的错，只要不是满门被斩尽杀绝，总能有复起的机会。

他盯着对方，晃了晃脑袋，勉晃回了一分神志。

靖千江第二日醒来，果然又是一阵疼。

靖千江说着，便晃晃悠悠从帐篷里飘去了。

他坐起，依稀记得昨日跟曲长负喝酒，自己心中本就有些不痛快，很快就喝醉了，至于醉后说了什么了什么，却是不太清晰。

“很是，很是，我们曲公每回讲话都这么有理。”

听到的人都不免唏嘘叹，倒不是跟昌定王府的关系多么好，而是瞧着这么一个世家看就走了坡路，心中不免叹世事无常。

曲长负无语地瞥了靖千江面前那只空杯，正要起，帐篷帘一动，醉鬼突然又重新探了一个脑袋回来，郑重：

靖千江起拱了拱手，苦笑：“抱歉，我还是酒量不好，你别恼，注意。我这就走，这就走。”

靖千江似懂非懂，只依稀意识到，曲长负好像生气了，不待见他了。

可惜卢洋死，卢延残，两人又都没有嗣，卢家便现了断层，起码近二十年之，应是没有重新恢复往

靖千江不理会他，学着曲长负的语气，自问自答：“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一条路要走的远，就该，心狠！曲长负，冷面无！跟我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我最好利用，跟旧没关系。”

靖千江一本正经地赞同，拿起空杯，仰脖把里面的空气一饮而尽，然后豪地抹把嘴。

曲长负知他醉了，当然不会认真解释什么，漫不经心地敷衍：“你说呢？”

*

“你叫我的时候，比你和我端着架说话的样，可多了，像小时候。你以后，多骂我吧。”

曲长负没再给他倒酒，自己又喝了一杯：“有个词叫‘是人非’，就是说江山不老，人却善变。劝你一句，凡事谈，最亏。”

曲长负：“……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顿：“算了，白瞎了我的好酒，快。”

曲长负这么多年喜怒不形于，这时却被面前这只醉鬼给气笑了。

靖千江说：“谢九泉也是武官，你为何不说他骁勇善战？齐徽也有野心，你为何不建议他来北路军？卢家上回刺杀了齐瞻，你还能跟他联手啊。”

梁国和郢国会盟的这场行猎，中间虽然仍是夹杂着一些较量的小小纷争，但总而言也可算是和谐洽的。

他用手压了压眉心，防止自己一时失态，把对方打死：“靖千江，你真是——”

他越说越觉得深得“曲学”髓，自己了个：“嗯，我知，很对！”

靖千江放杯，微微前倾，忽然问：“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隆裕帝心不错，大臣们也各自喜，唯一遭受巨大打击的，怕就是昌定王府。

他心里面多少有惴惴不安，平素不拿正瞧人的璟王殿逮着空就得曲公边转悠转悠，卖力讨好，倒让其他人看的十分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