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等他，“本王来向你dao谢。”

曲长负忙dao：“殿xia实在太客气了……”

靖千江望定他，微微摇了摇tou。

清冷月光xia，他脸上的神se晦暗不明，分辨不chu微笑或者惆怅。

“敢问公zi，你在王旭shen上，动了什么手脚？”

“殿xia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长负低xiatou，掩袖咳嗽两声，“我一个久病未愈的人，常年足不chuhu，见识浅薄，哪有本事在刺客shen上动手脚？”

他故作谦恭的语气和“柔弱”的咳嗽十分矫qing，怎么看怎么像是带着揶揄，明摆着gen本不慌。

靖千江yan中闪过一丝痛楚和追怀，不动声se地挪了xia步，挡在风kou。

他默了默，轻言慢语地说dao：“曲公zi，你若如此可就没意思了。”

曲长负微微一笑：“哦？”

靖千江dao：“曲公zi方才在屏风后面与我交手的时候，分明是个gao手，你既然也是追着王旭过去的，在他shen上留个标记应该不算太难。而那盆花上的香气，不过普通花香……是吧？”

“但找到人的是王爷的狗，王爷抹杀它的功劳，它会伤心。”

靖千江叹了kou气：“我家烦人，打小什么都不会，平生怕是也就能辨认chu来炖排骨的味。曲公zi这样gao看他，小王惭愧。”

曲长负一哂：“能有这个本事，倒也够了。”

靖千江在战场上chu生ru死都如临无人之境，此刻心tiao也竟不自觉地越来越快。

虽然相貌迥异，shen份也不对，但记忆中的乐有瑕机min善谋，行止冷漠，连笑容都带着冰霜之se，渐渐与面前之人重合。

而且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烦人能有这个辨认肉味的本事，倒也够了”。

他们手上都未携兵刃，在宴席上遇到刺客，能对付他的东西，最方便的就是桌上的杯盘碗筷。

自己猜对了，什么沾在屏风上面的花香确实是忽悠人的。

曲长负当时没抓到人，但却机灵的将肉汤给洒到了王旭shen上。

烦人这只shen无长chu1唯独馋肉的狗，本来就是嗅到了喜huan的味dao，才会兴gao采烈地扑上去。

――他这样了解烦人。

靖千江和乐有瑕十一岁相识，十三岁分开，又过了四年多再次重逢，直至乐有瑕tiao崖生离死别。

这条狗是他们一起养的，当时自己乐颠颠地把狗抱到他面前，让乐有瑕取个名字，正赶上他心qing不好，冷冷地说：“叫烦人！”

yan前这个人shen上有太多的巧合。

靖千江不是没有见过跟乐有瑕相似的人，但他从来没有认错过人。

毕竟这一辈zi，只有这一个人，能让他牵chang挂肚，刻骨铭心。

他的神qing，他的语气，他的招式，他的气息……

靖千江gan到自己全shen上xia的血都在一阵阵往touding上冲，心tiao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

夜风好像直接敲击在鼓膜上，引起一阵阵的耳鸣。

他仓促垂眸，黑暗中，一滴泪shuiliuchu，顺着ting直的鼻梁，落到了地面上。

曲长负平淡dao：“殿xia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多谢您的狗pei合我立功，如果没有其他疑问，在xia告退。”

靖千江转手提起shen旁的gong灯，这团浅红se的光隔在两人中间。

曲长负立在夜se中，背后是漆黑的天幕与星光，衬得他整个人修长清瘦，肤se苍白，让人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