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霖看着病床上极为熟悉的面孔,已经渐渐平息的心又开始翻涌了起来。
贺父贺母对视了一,等贺寂霖吃完,贺母说:“阿霖,你这段日刚刚醒过来,我跟你爸就没和你提过,可现在看你渐好,我们就打算带你去见一个人。”
贺寂霖又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才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渐渐地,他通过锻炼可以自己走路了,便每天过来看望闾丘鸣,因为闾丘鸣所在的病房每天只允许探视半个小时,所以他没办法整日地陪伴闾丘鸣。
交通车的司机那日因为疲劳驾驶,在行驶过程中,整辆车都撞上了路边的建筑,车的乘客非死即伤,而贺寂霖直接成了一个植人。
他很想将闾丘鸣从梦中摇醒,他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要他醒过来,可是闾丘鸣依然没能醒过来,他不知到底是哪个环节了错误,为何他都醒了,闾丘鸣却总是不醒呢?
这年,对于植人的治疗已经开发了新的方案,这种新方案是通过刺激意识来引起脑思维的活跃。医生通过仪给病患塑造一个梦中的世界,让病人在这个世界里尝遍酸甜苦辣各种绪,时间一到,病人意识归位,会有极大的可能苏醒,但也有可能留在了那个虚幻的世界,再也醒不过来。
贺寂霖看惯了闾丘鸣长发的模样,这种短发的样他还是第一次见,总觉有些别扭,但还是很帅的。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贺寂霖已经完全恢复了,他院后依然每天去看望闾丘鸣。
“闾丘鸣,你知不知你这样很难看的?还不快醒过来?”
两年,对于贺寂霖来说就像是了一个梦一样,但对于贺父贺母来说,却是漫长而煎熬的。要不是那位医生的无私帮助,恐怕阿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贺母。
贺父将他推到床边,沉声:“你之前昏迷不醒,失去了意识,医院已经确诊成为植人,我跟你妈都已经好了你一辈醒不过来的打算了,但是闾丘医生为了治好你,不惜将自己搭了去。”
“你是醒了,可是闾丘医生却一直没能醒过来。”贺母在一旁愧疚叹息。
闾丘鸣没有任何回应。
贺寂霖诧异,仅仅只是校友这么简单?他的确不认识现实中的闾丘鸣,他也不知闾丘鸣为何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他。
想要得到真相,也只能等闾丘鸣醒过来了,可是,他自己都醒了过来,为何闾丘鸣一直醒不过来呢?
贺寂霖坐在轮椅上,贺父推着他,来到一特殊病房。
贺父贺母自然同意,了病房。
“你为何不醒来?”贺寂霖弯腰凑到闾丘鸣耳边轻声问。
他在贺父贺母面前表现得很乐观,一开始,他在闾丘鸣病床前也表现得很乐观,可是渐渐地,每次来到闾丘鸣的病房里,他都觉到一种窒息般的绝望。
“爸,妈,我想单独跟闾丘医生待一会儿。”
贺母,“闾丘医生与你是中校友。”
贺寂霖放碗,“是救了我的那个人?”
“爸,妈,我们之前,是认识的么?”若非认识,谁会因为一个陌生人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闾丘鸣也断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闾丘鸣,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再也不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