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陆横跨一步挡在程叶的前面，一抬手打掉飞过来的花瓶。

原本就没奢求白飞姚会在“临死”前对自己心存愧疚的程叶看着白飞姚底稠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恨意，心彻底冷了来，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飞姚，原来他恨自己都已经到了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程度……

程叶一愣，完全没想到他胆敢公然行凶，急忙想要躲开，前投一大片巨大的黑影。

程叶深一气，回对上他鼓励自己的神，不由自主勾了勾唇角。

堕落一次，和两次三次有什么差别吗？

听见程叶冷淡的语气，白飞姚心一，冥冥之中他觉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显然他并不知是什么。

“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你看不来，我还能不知吗？他本不是好人！”

就连程叶的表都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程叶，凭什么你运气这么好，老天爷都在眷顾你，凭什么……朋友？！狗屁朋友！收起你假惺惺的姿态吧，你跟我交朋友不就是在我这种可怜虫上寻找优越吗，程叶，看到现在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你是不是特开心，你是不是特满足？”

其实白飞姚本不是想听自己说什么，而是他想听自己说这几句话证明自己的心和他想的一样黑暗罢了。

他急忙看向佟陆，话却是冲着白飞姚说的，语气夹杂着莫名其妙：“我是说过咱俩不会分开，但什么时候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白飞姚，我当你是朋友，可你不是照样陷害我，想我死？！”

“开心？满足？”程叶眉皱了皱，但转瞬间就松了来，“是呀，非常开心非常满足！”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认为会从年少走到耄耋，即便走到了墓地也要邻居经常串门的好朋友，原来从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自作多……

看到他竟然还笑的来，再看他边大英俊的男人，视线转到折磨了自己数个月的胖上，白飞姚睛里的红血丝都要蔓延来！

白飞姚泪雾蒙地抓着程叶的脚，歇斯底里喊：“程叶，我什么时候想你死？！我只是，只是不想你那么耀，明明我们都是一路人，明明说好的要陪着我的，

划拉――迸溅的陶瓷碎片在地上四溅，但程叶一都没被波及到，反而是投掷花瓶的白飞姚被反噬了个正着，赶忙向后一慌乱躲避。

他恨得牙，随手抓起一旁柜上的玻璃花瓶冲着程叶投掷过去。

佟陆的脸顿时黑了来。

了。

佟陆明显受到程叶的心境变化，不着痕迹紧紧握住他的手。

白飞姚向前爬了两步，无神瘪的睛很快就泛起雾，虚虚冲着程叶伸手，也不知是求饶还是如何，竟然示弱起来：“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看不惯简康罢了，我讨厌他，也讨厌逐渐把原本在我上的注意力分一分在他上的你，我知你不喜他，但是你竟然在考虑是不是要接受他，叶，你说过的，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就只有我们，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