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懵懂孩童了，他曾信誓旦旦的认定他能护住谢濯，他也以为谢濯早就将他视作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

“你和他们一样……谢濯，你和他们一样，你也不要萧祈……”

他不想再回到那么无力的时候了，更不想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别离。

权利相争，各国征战，名士佐明君亦是玩天百姓命局，穹阁弟不问世间国事，不辅在位之君，数百年来皆遵此，唯独了他这一个离经叛的独苗。

穹阁弟从来都不是什么济世救人心怀天的名士，先祖立阁隐于世外，便是逆行大，专替避世之才寻一方安然乐土。

“为什么……谢濯――为什么你也不懂？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阿祈……”

不是小孩赌气耍赖，更不是逃避重担，而是昔日那个稚孩童的赤心还未死。

――他当然理解萧祈的心思，萧祈他，将他摆去一切之上，他又何尝不是。

腮边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搐，萧祈面上的表稽且狰狞，他眶猩红，噙在里的泪珠死活不肯来，只能浸得他尾红。

萧祈的心太纯粹了，他必须要将谢濯摆在江山黎民之上，这是为王者的大忌，也是他一辈都不会变的、无法令人理解的执拗。

“我不会言的，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平安回来。”

谢濯对腕间的钝痛毫不在意，他用另一只手小心拭去萧祈的泪，冰凉的渍沾上指尖，涩得他心尖绞痛。

泪不从眶走，那便只能跟着鼻涕一路渗来。

可这一切还是镜花月，大梦一场。

郁的酒香被夜风散，萧祈拼命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他用了全力气去咧开嘴角，他必须要笑，他若不笑，就会立刻哭成小时候那样。

谢濯哑声堵上了萧祈的唇，唇齿间残留的酒辣得他鼻尖通红，他心里从来都没有天大局，更没有生灵离乱之苦，年少局，如今随军，他所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萧祈稳稳当当的活去。

“我知……阿祈，我知你为我好，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真的。”

他眯起红透的睛，挡开了谢濯的亲吻，他厌恶这般充满怜悯和哄骗的亲昵，这就好像巴掌过后的甜枣，只是为了哄得小孩不哭，而不是为了去弥补先前的痛苦。

“明君、明君、明君……好，现在连你也要明君……”

可他依旧不想明君，他只想一个能永远待在谢濯怀里的坏学生，他虽为君王，却只有谢濯一人赤诚待他，这是他生命里唯一一光亮，他死都不会松开手。

萧祈忍得嘴唇发抖，他终究是无法跟谢濯对峙的，谢濯教他家国天，教他要扛起责任重整山河，教他一个称职的君王应为天先，这些理都是谢濯亲授给他的，他理应明白谢濯这份苦心。

“阿祈，你信我，我不会再骗你了。”

萧祈掐得谢濯手腕通红，俊朗标致的五官更是面目全非，他终于忍不住泪了，他终于像当年一样在这间院里对着谢濯束手无策的嚎啕大哭。

而他负一念独自世，叛离师门，违背祖训，以一己之力翻天命盘，控诸国命数，为得绝不是什么大苍生。

碎瓦落，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