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真的不去公司吗?”凌粟转问他。
贺砚回顿了半拍,但很快面的表就恢复如常。
画面里黑咕隆咚的,几乎只有一个影。但是画面里那个熟悉的背影却让贺砚回再熟悉不过。清秀、柔得令人心折。
凌粟觉得自己活像是个被投喂的……。
凌粟很快转过了去,嘴里嘟囔着些什么,掰扯着手上的果正打算拌个餐前沙拉。
贺砚回歪歪,眯着睛但笑不语。
“没关系。”贺砚回伸手拍了拍凌粟翘起来的一小撮呆,“我对贺家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凌粟饭的动作比贺砚回那糟心的番茄炒漂亮多了。把鸡送烤箱之后,凌粟开了两个锅理菜。
“你爷爷那边?”
但想想他们俩也合拍的……凌粟一边小心地切果一边想,要不找个时候撮合撮合他们两个,问问老关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那你当初回国来认这个爹什么。
七个月的肚呢!七个月!
凌粟一边摇,一边把果扔旁边的碗里。
很模糊。
凌粟觉自己的指尖被什么温温的东西碰了碰,猛得往后一缩:“贺砚回,耍氓呢!”
贺砚回透过镜看着凌粟垂着脑袋认真饭的样,只觉得前忽然晃过一个类似的画面。
诶不对……自己这是什么媒婆想法。
他对上凌粟不时回望过来的神,温柔地笑了笑。
这人今天怕是喝面汤喝上了……凌粟转过去,脸颊上飞着些红。
是不是过两三个月就能解放了……
吃晚餐的时候,相机才从贺砚回的手里重新架到了三脚架上。两个人像是以往无数次那样,并肩靠的很近,对着一桌丰盛的菜分享一个安静的晚上。
贺砚回有自己的公司,并且不止在一个领域有投资,对于两边家长要他继承的东西,他似乎一直都看得淡。
贺砚回也不戳破,挑起眉笑了笑,就这么一步一跟地站在凌粟后举着相机,堂堂一个上市公司霸总,此刻仔得很可以。
凌粟飞快切着果,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得震天响。
关牧州估计得觉得这怕是个傻。
凌粟几乎只要坐着,筷就没往外伸过。
贺砚回向前倾了倾,张嘴叼过凌粟手上的草莓。
只不过,原先一直要凌粟帮着照顾的贺砚回现在已经完全接过了掌餐桌大局的重任。
就关牧州那种楼果称一斤提上来都觉得是个了不得的事的人,要买这种金贵得连包装都要拆上半天的礼盒,里果还是一颗颗分开真空包装的。
贺砚回看上去一切如常,甚至目光都没怎么多落在凌粟上,偶尔还能针对电视里放着的新闻几句评论,但偏偏就是能非常恰当地能在凌粟碗里空了的时候夹来一筷菜。
镜里,凌粟的指尖修长,手上拿着半个切剩的草莓正反手往贺砚回这儿送。
怎么这么像自己有着落了就要把边所有单汉都解决了的讨厌鬼一样。
果是关牧州他们带来的,凌粟一看就知绝对是严青的手笔。
手碍脚的。”
贺砚回非常淡然地了:“我母亲对公司的人事变动还是有绝对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