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穆闭上了睛:“……嗯
变小之后,世界就会一瞬间变得面目全非。往日看上去习以为常的事,可能随着积的变化后,会带来平日不会有的威胁。
如果说之前还不知心中的绪是气还是恼,那现在绝对只剩了能烧红他全的害羞!
确认到对方存在的那一瞬间,谷穆的心忽的安定来。
更不用说之前还被元贺思扰乱了心神。
他倒是不害怕,因为他知元贺思就在他的边。在这栋房里,他就永远是安全的……
谷穆在黑暗中上了床,可是却翻来覆去地完全睡不着。
谷穆话几度到了嘴边,可终究没胆去质问对方方才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义。万一只是他多想了怎么办?谷穆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承担猜错的风险。
谷穆睁着睛看着天花板,之前努力压制去的恐慌和不安开始伴随着夜晚的寂静重新冒,并且在脑海里开始挨个播放他曾在作品中写过的每一段恐怖片段。他苦笑一声,终于受到了读者在评论区嗷嗷喊着害怕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你你你……”谷穆颤抖着手指着他。
“我怎么了?”元贺思问。
那个黑影终于走到了床前,谷穆这才看清了它的模样,发现是一只没有涂层也没有细外形的糙木偶。
“元贺思?”
“晚安。”木偶轻声对谷穆说。
这些非人类太犯规了!
谷穆乖乖地躺在床上,他神复杂地盯着前的木偶,觉明明应该是诡异的场景,但他的心却不可思议的变得轻松了。
谷穆愣愣地伸手,抓住了对方的那“胳膊”——是的,温的就好似他在牵着真人的手。
“谁?”谷穆抓紧被,大声喊。
“谷穆,我想成为你唯一的房,而你则永远当我的房客。”
谷穆不抱信心地喊了一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紧接着,对方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在。”
“元贺思?你这是——”谷穆吃惊地问。
谷穆老实说:“没什么,就是有睡不着。”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木偶用另一只“胳膊”摸了摸谷穆的发,示意他躺,“所以,睡吧。”
“睡觉!”
谷穆震惊极了,急忙转过看向元贺思。而对方诚恳地注视着他,一副完全没有意识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犯规话语的无辜模样。
“是我。”
最终,谷穆憋了半天,也只憋了这么一句话。
“谷穆,你怎么了?”元贺思问他。
元贺思没有异议,帮着谷穆关了灯。
但是从木偶的嘴巴里,传的却是元贺思的声音。
他话音落,元贺思那边就没了动静。谷穆等了一会,以为对方是先睡着了,结果过了片刻,他床铺的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个黑影向着他这边慢慢走过来。
谷穆忿忿不平地想,不是加尔威还是元贺思,这帮人简直完全不懂人类的价值观,或喜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说,扰乱了别人的思绪还茫然无知。
“暂时的附,”木偶里传声音,向着谷穆伸了只是一木棍的“胳膊”,“我来陪着你。”
仿佛只是有了一个糙木偶的陪伴,变得大陌生的世界就不再显得空孤寂。
谷穆的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