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一定很疼。
“把、把手机给你夕姑姑吧,让她接电话,我……有话跟她说。”
“把、把手机给你夕姑姑……”
“……我花了很多年才终于明白,原来她是真的不我。”
我有什么事吗?
“夫人、夫人?”
“你现在……还、还只想着找夕姑姑吗?”
“哦。”
我想起来了。
好像有谁在拼命叫我。
李唯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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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别、别怕啊,小唯没什么事,很快就回家了……”
我还有资格担心他吗?
我记得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低。
不对。
既像在回答小瑾,又像在回答自己。
可是小瑾,我现在应该想着找谁呢?
不是这件事。
李唯快要死了。
对了。
我想。
“为什么要找夕姑姑?妈、妈妈,爸爸快要死了……你、你就一都不担心他吗?”
李唯快要死了。
是……什么事来着?
小瑾没有让李夕听电话,他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空白。
“把手机给你夕姑姑吧。”
“我不疼,”
原来我的还在起伏。
我摇了摇,
但他还是包裹住了它。
我想。
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快要死的时候。
但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李夕。
小瑾。
只有一个字。
我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以至于此时的我哪怕一滴泪,都会显得无比虚伪和可憎。
“重、重要过……爸爸吗?”
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快要死的时候。
李唯快要死了。
小瑾的声音似乎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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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我没有看到他,只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有事找她。
上次抢救时,李家人就到齐了,这次李夕应该也在附近。
“李夕在吗?”
她以为我在骊园,只是因为受不住刺激才没去医院。
我呆呆看着手中的电话。
还好。
小瑾大哭起来。
“我不疼。”
我要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找夕姑姑什么?”
耳鸣声终于消失了。
不是这件事。
对、对了。
我迷茫起来。
不对。
她很好心地在骗我。
“你、你就一都不害怕吗?祖母刚才让人去准备后、后事了,大先生也、也在哭……”
“……小西,你有什么事吗?”
我要告诉李夕,黎宁对我过的事。
她知我的手沾过血吗?
他指着我的心脏,大声在问我些什么。
即使他妈妈不他,可看到他这样,也一定会为他而心痛的。
虽然它曾破开他的肤,穿过他的血肉,深深没他的脏腑。
我轻声。
我想了想,为了让他放心,又笑了笑,重复了一遍,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已经失去为他心痛的资格了。
“让、让你夕姑姑接电话……”
我总算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了。
我的心脏一也不疼。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巨大的轰鸣声盖过了一切。
李夕终于接过了电话。她像是刚哭过,声音还带着哽咽,
“你、你就一都不担心爸爸吗?爸、爸爸快要死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它已经被清理的净净。
小瑾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小瑾却打断了我,他的声音哽咽着,
我回过神,茫然看着神慌张的尤朝。